查看完整版本: 姜梵 -【三國之大漢崛起】《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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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11 AM

本帖最後由 水畔居 於 2018-5-25 10:41 PM 編輯

第六十章荀彧病重

右邊一騎,是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

二人雖都是一身戎裝,但左邊的青年男子,卻是一身上位者的氣質,不像個將軍,反而像個世家大族的公子。

而右邊高大威武的壯年男子,一身彪悍的氣息,顯而易見是個勇猛的將軍。

正行進間,隊伍前方一騎策馬趕來,向著左邊的年輕拱手說道:“二公子,前方十里已至葉縣縣城,校尉派我詢問,是否要入城休息?”

青年微微頷首,對著士兵詢問道:“已經到了葉縣了嗎?距離襄陽還有多遠?”

士兵回答道:“葉縣在南陽最北邊,襄陽在最南邊,有四五百里的腳程,荀令君病了,我們速度不快,起碼還要七天才能抵達襄陽!”

“七天?太慢了!令君的病拖不下去了,必須得日夜兼程才行。”青年沈吟一番,下令道:“傳令前軍,繞過葉縣繼續前行,開路兵馬,速速檢查休整道路,避免馬車顛簸!天亮之前,要行六十里!”

“諾!”士兵聞言拱手領命,自去向前方校尉傳達命令。

男子隨後又向著身前一騎下令道:“史阿,你帶一隊人前往江陵,將張機帶到襄陽,到時候咱們在襄陽匯合!記住,秘密行事,一切小心!”

“諾,公子放心,你們跟我來!”史阿是一個壯年黑衣男子,他點了點頭,率領十來騎脫離了隊伍,先行離去。

“仲達,令君如何了?”青年又扭頭看向後方的馬車問道。

須臾,馬車之中鉆出一個青袍男子,他年紀大約三十出頭,面色白凈並未留須。其長相非常普通,唯獨不普通的,是一雙眼睛,一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睛,猶如老鷹的眼睛一般。

三國時期,字仲達的只有一人!

鷹視狼顧司馬懿!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令君已經睡下了,今日多少吃了些東西,公子但可放心!”

“那就好!”青年鬆了口氣,對著司馬懿與長相威武的將軍說道:“仲達,伯仁,委屈你們兩個了,你們兩個家中夫人生子不久,如今該在家中陪妻兒的,卻要勞累陪我走這一趟。”

伯仁,是那威武將軍的字,三國時期,字伯仁的也只有一人。

那就是入為心腹,出當爪牙的曹魏八虎之一的夏侯尚。

夏侯尚是曹魏八虎之一,曹仁,夏侯淵等人在時,夏侯尚名聲尚不大,後來曹丕即位,夏侯尚便成了了鎮守一方的大將。

夏侯尚與曹丕關系極為親厚,甚至曹丕曾想給予夏侯尚“作威作福,殺人活人”之權。與曹真,曹休,分別鎮守曹魏的三大要地,雍涼,揚州,荊州南陽。

然而夏侯尚並不是憑關系上位的膏粱子弟,他曾督徐晃攻上庸,鎮守南陽時期戰敗諸葛瑾,功勛卓著,其才其功已不下五子良將。

只可惜這個夏侯尚,是個多情種,其正妻是曹氏女子,由於夏侯尚寵妾過於正妻,曹丕便派人殺死他的愛妾,夏侯尚也因此生病而逝。

歷史上有一句話,叫做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個典故雖不是說曹丕與夏侯尚的,但用在他們二人身上,卻也極為恰當。

也正是因為夏侯尚的故去,司馬懿才得以上位,執掌兵事,代替夏侯尚督荊州南陽。

而那青年男子自不必多說,被士兵稱為二公子,又有夏侯尚,司馬懿外出跟隨,自然是曹魏文帝,眼下的曹家二公子曹丕了。

聽了曹丕的話,司馬懿男子搖頭,淡淡道:“令君對我有舉薦之恩,此行能夠照顧令君,是懿的榮幸,公子能夠帶我出來,更是以心腹度之,談何辛苦?”

而夏侯尚卻是哈哈一笑,說道:“夫人給我生了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陪的,跟著子桓出來執行任務要緊啊。此次主公將這個任務交給子桓你,若是順利治好了先生,想必就能壓那曹子建一頭了。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令君他反對主公稱公,如今病重,去了也就去了,主公為何還讓你帶他出來求醫呢? ”

原來馬車之中,乃是已經病重的荀彧。

歷史上荀彧病逝於公元212年,正好就是今年。

原本按照歷史的軌跡,這一年曹操會攻打江東,荀彧跟隨曹操至壽春病重,無法繼續前行,曹操只好讓荀彧在壽春養病,然而天妒英才,荀彧卻在壽春一病不起,很快就病逝了,年僅五十歲。

如今的荀彧,已經與曹操積累了矛盾。

在年初的時候,曹操欲進爵國公,遭到荀彧的阻止。荀彧之所以病重,很大原因也是因為與曹操發生矛盾,憂患成疾的關系。

歷史上關於荀彧的死,還有另一種說法,說是曹操賜予了荀彧一個空的食盒,荀彧因此服毒自盡。

不過這個說法,到底還是被事實給無情的擊破了,二十年的主臣之誼,曹操便是在如何兇殘,也捨不得殺荀彧。

由於劉禪以前用計奪南郡,導致曹操與江東兩敗俱傷,曹操在揚州壽春一線的兵力還沒有恢復元氣。因此今年,曹操並沒有按照歷史軌跡攻打江東。

不過荀彧與曹操的矛盾依舊,曹操年初欲進爵國公,遭到荀彧的阻止,二人二十年的君臣之誼出現了破裂,荀彧見曹操背棄誓言,漢室復興無望,因而憂慮成疾。

然而當荀彧病重,曹操卻不忍心了,二十年的君臣之誼,荀彧更為曹操立功無數,堪稱第一功臣,曹操又怎捨得荀彧就此離去?

只是荀彧之病,乃是心病,北方群醫皆束手無策,曹操得知神醫張仲景身在江陵,因此派遣曹丕帶著荀彧趕往襄陽,秘密劫張仲景至襄陽,為荀彧醫治身體。

聽了夏侯尚的話,曹丕臉色一變,連忙低聲呵斥道:“伯仁,休要胡說,這些話不是你我該討論的!”

曹丕說完,看向司馬懿,對著馬車使了個眼神。

司馬懿會意,輕輕掀開馬車的窗簾,見裡面的人未醒,放下窗簾,對著曹丕搖了搖頭。

見馬車之中的荀彧未醒,夏侯尚低聲嘟囔著:“本來就是嘛,令君好歹與主公相交二十餘年,到瞭如今居然要做漢臣,他跟主公已經不是一條心了,還有什麼好治的。”第六十章荀彧病重

右邊一騎,是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

二人雖都是一身戎裝,但左邊的青年男子,卻是一身上位者的氣質,不像個將軍,反而像個世家大族的公子。

而右邊高大威武的壯年男子,一身彪悍的氣息,顯而易見是個勇猛的將軍。

正行進間,隊伍前方一騎策馬趕來,向著左邊的年輕拱手說道:“二公子,前方十里已至葉縣縣城,校尉派我詢問,是否要入城休息?”

青年微微頷首,對著士兵詢問道:“已經到了葉縣了嗎?距離襄陽還有多遠?”

士兵回答道:“葉縣在南陽最北邊,襄陽在最南邊,有四五百里的腳程,荀令君病了,我們速度不快,起碼還要七天才能抵達襄陽!”

“七天?太慢了!令君的病拖不下去了,必須得日夜兼程才行。”青年沈吟一番,下令道:“傳令前軍,繞過葉縣繼續前行,開路兵馬,速速檢查休整道路,避免馬車顛簸!天亮之前,要行六十里!”

“諾!”士兵聞言拱手領命,自去向前方校尉傳達命令。

男子隨後又向著身前一騎下令道:“史阿,你帶一隊人前往江陵,將張機帶到襄陽,到時候咱們在襄陽匯合!記住,秘密行事,一切小心!”

“諾,公子放心,你們跟我來!”史阿是一個壯年黑衣男子,他點了點頭,率領十來騎脫離了隊伍,先行離去。

“仲達,令君如何了?”青年又扭頭看向後方的馬車問道。

須臾,馬車之中鉆出一個青袍男子,他年紀大約三十出頭,面色白凈並未留須。其長相非常普通,唯獨不普通的,是一雙眼睛,一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睛,猶如老鷹的眼睛一般。

三國時期,字仲達的只有一人!

鷹視狼顧司馬懿!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令君已經睡下了,今日多少吃了些東西,公子但可放心!”

“那就好!”青年鬆了口氣,對著司馬懿與長相威武的將軍說道:“仲達,伯仁,委屈你們兩個了,你們兩個家中夫人生子不久,如今該在家中陪妻兒的,卻要勞累陪我走這一趟。”

伯仁,是那威武將軍的字,三國時期,字伯仁的也只有一人。

那就是入為心腹,出當爪牙的曹魏八虎之一的夏侯尚。

夏侯尚是曹魏八虎之一,曹仁,夏侯淵等人在時,夏侯尚名聲尚不大,後來曹丕即位,夏侯尚便成了了鎮守一方的大將。

夏侯尚與曹丕關系極為親厚,甚至曹丕曾想給予夏侯尚“作威作福,殺人活人”之權。與曹真,曹休,分別鎮守曹魏的三大要地,雍涼,揚州,荊州南陽。

然而夏侯尚並不是憑關系上位的膏粱子弟,他曾督徐晃攻上庸,鎮守南陽時期戰敗諸葛瑾,功勛卓著,其才其功已不下五子良將。

只可惜這個夏侯尚,是個多情種,其正妻是曹氏女子,由於夏侯尚寵妾過於正妻,曹丕便派人殺死他的愛妾,夏侯尚也因此生病而逝。

歷史上有一句話,叫做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個典故雖不是說曹丕與夏侯尚的,但用在他們二人身上,卻也極為恰當。

也正是因為夏侯尚的故去,司馬懿才得以上位,執掌兵事,代替夏侯尚督荊州南陽。

而那青年男子自不必多說,被士兵稱為二公子,又有夏侯尚,司馬懿外出跟隨,自然是曹魏文帝,眼下的曹家二公子曹丕了。

聽了曹丕的話,司馬懿男子搖頭,淡淡道:“令君對我有舉薦之恩,此行能夠照顧令君,是懿的榮幸,公子能夠帶我出來,更是以心腹度之,談何辛苦?”

而夏侯尚卻是哈哈一笑,說道:“夫人給我生了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陪的,跟著子桓出來執行任務要緊啊。此次主公將這個任務交給子桓你,若是順利治好了先生,想必就能壓那曹子建一頭了。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令君他反對主公稱公,如今病重,去了也就去了,主公為何還讓你帶他出來求醫呢? ”

原來馬車之中,乃是已經病重的荀彧。

歷史上荀彧病逝於公元212年,正好就是今年。

原本按照歷史的軌跡,這一年曹操會攻打江東,荀彧跟隨曹操至壽春病重,無法繼續前行,曹操只好讓荀彧在壽春養病,然而天妒英才,荀彧卻在壽春一病不起,很快就病逝了,年僅五十歲。

如今的荀彧,已經與曹操積累了矛盾。

在年初的時候,曹操欲進爵國公,遭到荀彧的阻止。荀彧之所以病重,很大原因也是因為與曹操發生矛盾,憂患成疾的關系。

歷史上關於荀彧的死,還有另一種說法,說是曹操賜予了荀彧一個空的食盒,荀彧因此服毒自盡。

不過這個說法,到底還是被事實給無情的擊破了,二十年的主臣之誼,曹操便是在如何兇殘,也捨不得殺荀彧。

由於劉禪以前用計奪南郡,導致曹操與江東兩敗俱傷,曹操在揚州壽春一線的兵力還沒有恢復元氣。因此今年,曹操並沒有按照歷史軌跡攻打江東。

不過荀彧與曹操的矛盾依舊,曹操年初欲進爵國公,遭到荀彧的阻止,二人二十年的君臣之誼出現了破裂,荀彧見曹操背棄誓言,漢室復興無望,因而憂慮成疾。

然而當荀彧病重,曹操卻不忍心了,二十年的君臣之誼,荀彧更為曹操立功無數,堪稱第一功臣,曹操又怎捨得荀彧就此離去?

只是荀彧之病,乃是心病,北方群醫皆束手無策,曹操得知神醫張仲景身在江陵,因此派遣曹丕帶著荀彧趕往襄陽,秘密劫張仲景至襄陽,為荀彧醫治身體。

聽了夏侯尚的話,曹丕臉色一變,連忙低聲呵斥道:“伯仁,休要胡說,這些話不是你我該討論的!”

曹丕說完,看向司馬懿,對著馬車使了個眼神。

司馬懿會意,輕輕掀開馬車的窗簾,見裡面的人未醒,放下窗簾,對著曹丕搖了搖頭。

見馬車之中的荀彧未醒,夏侯尚低聲嘟囔著:“本來就是嘛,令君好歹與主公相交二十餘年,到瞭如今居然要做漢臣,他跟主公已經不是一條心了,還有什麼好治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46 AM

第六十一章外出踏青

“哎!”坐在馬車前的司馬懿嘆了口氣,低聲道:“正是因為令君與主公相交二十年,主公才要救他,令君與主公的君臣之誼,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別說這個了,讓人聽去了,對公子不利“。

“那便不說了!”夏侯尚搖了搖頭,對著司馬懿道:“仲達,我聽說你又生了個小子”

司馬懿笑道:“?怎麼我聽說你生了個女兒,想跟我結兒女親家”

曹丕聞言,也來了興致,笑道:“還真可以,你們兩個一個生了兒子,一個生了女兒,還都是同一年出生的,私交又這麼好,做個兒女親家,親上加親豈不更妙?“

夏侯尚連連搖頭,道:“做親家可以,不過我看上的是他家大小子司馬師挺不錯的,小小年紀知書達理,以後肯定有出息,司馬昭出生還沒多久,年紀太小了,還看不出什麼,以後要是沒出息,我女兒嫁過去,豈不是要受苦?“

“仲達以為如何?”曹丕看著馬車上的青袍男子,淡淡一笑:“你要是願意,我就給你們做個見證,算是媒人了,哈哈”

司馬懿搖了搖頭,面帶苦澀道:“此事哪裡是我能夠做主的,待我回家與夫人商量商量。”

夏侯尚一聽,頓時嘲笑道:“?我說司馬懿啊,你堂堂一個七尺大丈夫,怎麼還怕一個婆娘呢兒女的婚姻大事,你都做不了主了”

“呵呵......”司馬懿搖頭笑了笑,沒有在多說什麼。

三月,陽光明媚。

江陵城外,護城河邊,楊柳已經萌發新芽。

江陵城,諸葛亮府邸之外,停著數輛馬車,馬車兩邊,還有著十幾個騎兵。

為首的一輛馬車邊,站著許多人。

關鳳站在眾人之前,對著諸葛府大門不斷張望,口中念叨著:“阿斗哥哥怎麼還不出來”

關平對自己這個比男孩還活潑的妹妹也是無可奈何,搖了搖頭道:“別急,賢弟要向軍師學習半個時辰,眼下辰時還未過半,應該還有一會。”

關鳳撇了撇嘴,旋即看向身旁一個大約七八歲大的女孩說道:“也不知道阿斗哥哥給我做的紙鳶是什麼樣子,星彩姐姐,你喜歡什麼樣紙鳶”

張星彩與關鳳不同,張星彩的年齡,比關鳳還要大一歲,乃是公元204年出生,今年已經八歲了。關鳳性格跳脫,一身紅色勁裝盡顯英氣。而張彩星一身白色長裙,顯得非常文靜淡雅。

兩個女孩身後,還跟著關平,關興,張苞,等人,除此之外,還有趙雲,以及林嘯父子。

關平林淵等少年,皆是一身戎裝,背負長弓,腰懸箭壺。

劉禪讓林嘯經營的早餐店已經開始營業,雖然如今是古代,百姓貧窮沒幾個吃得起早點。但這天下永遠不缺有錢人,世家豪門,對於各種新奇的早點,那是趨之若鶩。

比如歷史上的蜀錦,同樣是非常昂貴,但它卻也在三國暢銷,甚至諸葛亮提出“決敵之資,唯養錦爾!”的口號。北伐的資金,便是靠銷售蜀錦而來,普通百姓買不起,世家大族對此卻是趨之若鶩。

早餐同樣是這個道理,聽起來逼格不高,但是在三國時代,卻沒多少人吃過,吃過一次,就想吃第二次,而且早點的製作方法被劉禪控制無法外傳。世家大族的廚子做不出來,想吃只能去劉禪的店裡去吃,劉禪的金庫自然也就越來越鼓了。

生意漸漸做大,劉禪便讓林嘯請了幾個老實的婦人幫忙,因此這店鋪,如今也不需要林嘯多過問什麼。

如今已至三月,天氣正好,春光明媚,見林嘯有空,劉禪便召集眾人,想要出城踏青。

鄧艾,林淵,關平,關興,張苞等人雖然年紀相仿,但出身卻有貴賤,因此一起相處,難免有什麼矛盾。

比如曹魏的武子良將,他們以前屬於不同的陣營,同屬曹操之後,幾人的關係都不怎麼好。就是蜀漢的五虎大將之間,多少也有一些矛盾,比如關羽看不起黃忠。

劉禪立志要一統三國,所以以後他麾下的大將必須要同心協力才能完成這個遠大的目標。若是這些人以後矛盾重重,對於戰事方面多有不利。

正值三月開春,所以劉禪便提出了踏青,以踏青為由,將眾人召集到一起,想要聯絡聯絡感情。

眾人在諸葛亮府門外等了一會,便見劉禪帶著鄧艾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諸葛亮。

“阿斗哥哥,我的紙鳶呢?”

見劉禪出來,關鳳連忙應了上去,抓著劉禪的手詢問道。

“你們這是?”諸葛亮見府門外聚集了這麼多人,不由得眉頭微皺。

劉禪拱手說道:“!?先生,今日正值上巳,學生與他們約好了,要出城祓禊,踏青先生可要同往”

諸葛亮聞言微微頷首,笑道:“踏青好,我許久都沒踏青了,若不是夫人有了身孕,我若得空,也陪你們一起去,今日便算了吧。

今日上巳,外出祓禊,踏青的人很多,龍蛇混雜的,你們千萬當心。不過荊州也有官員在城外舉行水濱宴會,你們若是遇到了危險,可去尋他們“。

“先生放心!”劉禪與鄧艾點了點頭。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劉禪在張仲景那裡為諸葛亮求了藥,如今黃月英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趙雲的妻子也是如此。

諸葛亮走下台階,看著趙雲說道:“子龍,你此行保護少主安全,不可鬆懈了。”

“軍師放心!”趙雲拱手道。

諸葛亮點了點頭,看了林嘯一眼,微微頷首,便向著府衙方向走去,卻是去處理公務了。

這幾個月,諸葛亮也從趙雲口中聽過林嘯的名字,只是他公務繁忙,一直沒空與林嘯相見。如今見林嘯長得高大威武,一臉正氣,諸葛亮也鬆了口氣,想來林嘯也是如趙雲這等忠義之人。

諸葛亮走後,關鳳又追問劉禪:“阿斗哥哥,我的紙鳶呢”

“別急,我這就拿給你!”劉禪笑了笑,帶著關鳳來到馬車旁,從馬車中取出兩個紙鳶,一個遞給關鳳,一個遞給張星彩。

關鳳的紙鳶是一個大蜈蚣形狀,而張星彩的紙鳶是一隻燕子。

“喜歡嗎?”劉禪將紙鳶分別遞給二人,笑問道。

“大蜈蚣好可愛!”

關鳳拿了紙鳶,頓時愛不釋手,不斷的把玩著,甚至拿著紙鳶去嚇關平關興等人。

而張星彩接過紙鳶,眼中雖然喜愛之色,但卻沒有關鳳那麼誇張,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喜歡,謝謝阿斗哥哥。”

雖然張星彩年紀比關鳳還大,但是她從關鳳那裡得知了劉禪的事情後,便主動稱呼劉禪為哥哥,非常體貼懂事。

劉禪點了點頭,轉身對著眾人說道“喜歡就好!”:“時辰不早了,咱們便啟程吧”

隨後眾人便分別上了馬車,在趙雲林嘯的保護下,向著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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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47 AM

第六十二章上巳節

江陵位於漢江平原西部,南臨長江,北依漢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粵,古稱“七省通衢”。

原本襄陽是荊州的治所,是荊州最繁華的城市,沒有之一。

可是如今襄陽已經被曹操佔據,加之襄陽位於劉備與曹操地盤的中間地帶。百姓畏懼戰爭,多不敢在邊境生活,因此襄陽,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繁榮。

而江陵城,後來居上,在諸葛亮的治理下,一躍成為荊州最熱鬧,最繁華的城池。

整個天下能與之相比的,也只有江東建業,許昌,鄴城,CD等寥寥數城。

踏青郊遊的習俗,古來有之,西周時期,便已盛行。

而江陵城又如此繁華,因此此時,外出踏青的,並非只有劉禪這一撥人。

劉禪坐在馬車中,關鳳這丫頭也擠上了劉禪的馬車。趙雲在外面駕著別,劉禪掀開窗簾,看著窗外之景。

這天又正好是三月的第一個巳日,也便是上巳節。

上巳節也是祓禊的日子,即春浴日。它發源於週,至漢,三國時期,已成傳統禮制節日。

祓禊即洗滌,沐浴之意。

這一天,百姓們都要出城,至河流邊臨水沐浴。有著洗去洗去疾病,清潔自身的美好嚮往。

但見道路上人流湧動,河流兩邊,不僅世家子弟,甚至是普通百姓,也都到了河邊臨水洗浴。

形成一派“東流水上自潔濯”的情景。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脫光了衣服在水里洗澡,而是在河邊用毛巾取水擦拭身體。這是華夏流傳最久的傳統節日,甚至古代帝王,妃嬪也赴水沐浴。

已經完成祓禊的世家子弟們,便聚集在河邊,正舉行著水濱宴會,談文做賦,飲酒取樂。

飲酒時,將酒杯置於水中,酒杯隨水流而動,到了誰的面前,就要飲酒做詩。

這叫流觴曲水。

但見道路兩旁綠水兩岸,已有不少文人雅客在舉行著水濱宴會,酒至酣處,更有人縱情高歌。

劉禪不禁想到了王羲之的那首“蘭亭序”,口中喃喃道:“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當年王羲之做這首“蘭亭序”之時,也是在過上巳節,也在舉行這水濱宴會,流觴曲水?古人的節日,比之後世,有趣多了!“

一旁的關鳳聽見劉禪低聲嘀咕,好奇的詢問道:“阿斗哥哥,你再說什麼呢”

劉禪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鳳兒,喜歡這紙鳶嗎”

關鳳點著螓首,眼睛瞇成了月牙儿,興奮道:“喜歡,待會阿斗哥哥要教鳳兒放紙鳶,我以前還沒放過呢”

“好!”劉禪點頭笑道。

一行馬車隊伍出城往北而去,行了大約半個多時辰,終於達到了目的地。

江陵位於漢江平原,地勢平坦少山,外出踏青,自然要找個景色優美之處,是以趙雲命人多行了些路,找了處青山綠水之處遊玩。

“籲!”劉禪坐在馬車之中,忽聽得車外響起趙雲勒馬的聲音,旋即便聽趙雲說道:“少主,到地方了”

劉禪點了點頭,帶著關鳳出了馬車。

此刻,數輛馬車停靠在河邊,遠處有一座大山,大山與河流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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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48 AM

第六十三章四大青年將領

“趙將軍?”

劉禪正陪著關鳳,張星彩,忽聽得後方傳來幾道聲音。

回過頭看去,卻見幾人正向著趙雲方向走來。

一行大約有數十人,不過為首的只有五人,剩下的人皆是下人裝扮,想來應該是他們帶來的小廝。

打量了幾人一番,劉禪心道:“大多一身勁裝,想必也是入山打獵的,既然認識趙雲,應是荊州武將,我得去見見”

想到這裡,劉禪便拉上關鳳,張星彩,向著眾人走去。

等劉禪走到不遠處的時候,趙雲已經與來人聚在一起了,劉禪只聽得趙雲說道:“你們幾個,也是來進山圍獵的嗎?”

只聽其中一人說道:??“是啊,今日上巳,我等不懂談文做賦,只好進山圍獵了趙將軍也是要進山嗎不如我們同行如何若是能跟趙將軍同行,想必我們這一隊所獲,當是最多“。

“是啊,趙將軍與我們一起吧,也好讓我們沾沾光啊。”

其他幾人也紛紛請求與趙雲同行。

趙雲哈哈一笑,搖頭說道:“哈哈,今日怕是不行了,我是陪少主出來的,改天有空,我在陪你們圍獵”。

“哦?少主也在?”幾人一聽,連忙四處張望。

這時,劉禪從趙雲身後走了出來,對著眾人拱手說道:“劉禪見過幾位”

“封見過少主!”

“廖化見過少主!”

“傅肜見過少主!”

“向寵見過少主!”

“向朗見過少主!”

五人連忙向劉禪拱手行禮,並介紹自己的身份。

這五人,劉禪只認得劉封,其他四人劉禪並未見過,不過劉禪卻聽過他們的名字。

當年長坂坡一戰後,劉禪曾經見過劉封一面,當年他大約是十八歲左右的少年,如今過去四年,劉封已經成年。

這些年逢年過節,劉封也時常來拜會甘糜二人,因此劉禪對劉封並不臉生。

廖化的年紀大約在二十五歲左右,嘴唇上留著鬍鬚,長得極為英武。

廖化其實也分演義和歷史兩種形象,演義之中他是黃巾出身,出場時是關羽過五關斬六將時期。

演義之中的廖化,當真是蜀漢的活化石,漢末出身黃巾,見證了蜀漢的誕生,滅亡。

而歷史上的廖化,與演義的形象,有很大的出入,其實廖化出身荊州豪門,在劉備得荊州之後投靠劉備,劉備入川之後。擔任關羽的主簿,雖然後來一直活到了蜀漢的滅亡,但其真實年齡,其實比演義小了二十歲。

而傅肜大約跟劉封年紀差不多,二十出頭的樣子,嘴唇上還未留須。不過其身高卻有七尺八寸,長得非常魁梧,一看便知是一員虎將。

傅肜的名氣不大,只有熟悉蜀漢歷史的人才知道他。

傅肜也是荊州人士,在公元222年的夷陵之戰中,他為保護劉備,力戰而亡,死前,吳國將領要他投降,他仍大罵吳狗,寧死不降,留下不過六歲的兒子傅儉,英勇就義。

而傅儉,比之其父傅肜的名氣,要大一些,傅儉成年之後,也在蜀漢為將,跟隨姜維北伐。

公元23年魏大舉進攻蜀漢,鐘會進攻陽平關,傅儉與蔣舒鎮守關口,然而蔣舒貪生怕死,偷偷投降,魏軍趁機進攻,傅儉與其父一樣,寧死不降,力竭戰死。

一門父子二人,皆忠義無雙,為了蜀漢,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奈何卻落得力竭戰死的同一個下場。也因此,這對父子,成為劉禪最喜愛的三國人物之一。

因此劉禪看向傅肜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尊敬,為人臣子能力差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忠心,肯拋頭顱,撒熱血。

更何況如今傅肜是荊州軍中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劉禪平日裡也聽關張時常稱道,其能力並不差。

看了眼傅肜,劉禪暗道:“你這輩子,便在我劉禪手上大放光彩吧”

劉禪隨後看向向寵,向朗二人。

向寵向朗二人乃是叔侄。

向寵是向朗胞弟之子。

向寵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面白無須,身長七三寸,一身英氣...

人們對於向寵的認知,大多來自於後世諸葛亮的出師表:“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論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諮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也“。

這段評價,主要也是來自夷陵之戰,夷陵之戰,向寵是劉備方將領之一。劉備兵敗,各部都損失慘重,唯獨向寵的部隊,保存完好,劉備因此稱讚他能幹。

向寵的能力,並不在於帶兵,而在於治軍,精通兵法。不過向寵也不是個長壽之人,公元240年,南中叛亂,向寵前往平叛,於混戰中戰死。

而向朗,則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青色儒袍,相貌清瘦,鄂下長著尺長鬍鬚,顯得非常儒雅。

相比廖化,向朗才真叫活的長,歷史上他活了八十歲。

這五人,劉封,廖化,傅肜,向寵,皆是如今荊州軍中的年輕俊傑。而向朗,則是荊州有名的學者,在士人之中的地位極高。

“幾位不必多禮!”劉禪上前扶起五人。

扶起幾人後,劉禪問道:“幾位也是來進山圍獵的嗎”

向朗撫須說道:“少主,他們幾個是來圍獵的,老夫是來參加宴會的,見趙將軍在此,故而過來拜會”

“原來是這樣!”劉禪點了點頭,他先前也好奇呢,向寵一個文官怎麼可能跟著這些小將進山打獵,原來是來參加水濱宴會的。

劉禪對著劉封等人說道:“幾位既是來打獵的,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且先去吧回來時,若我還在此地,可以來找我,也好讓我看看你們的收穫,隨便沾沾你們的光,也嘗些美味如何?“

傅肜哈哈大笑道:“沒問題,我待會多獵些,獻給少主”

幾人說完,便向著劉禪拱手告辭,而劉封除了對劉禪行禮之外,還對關鳳,張星彩二人拱了拱手。

張星彩微微點頭,而關鳳卻是將頭撇到一邊,對劉封視而不見。

劉封嘆了口氣,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逝,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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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48 AM

第六十四章三大青年良才

劉禪搖了搖頭,對於劉封的心情,他也能理解一二。

雖然表面上看,劉封是劉備的養子,才能出眾,在別人看來,前途無可限量。其實劉封此刻內心,是非常惶恐不安的。

劉封還算聰明,且有自知之明,劉禪出生後,他心知自己根本沒有希望繼承劉備的基業。並且關張二人的敵視,諸葛亮的不待見,讓劉封感到恐懼。

劉封恐懼劉備會因為劉禪的關係而除掉他。

但劉封為人仁義,並沒有壞心思,沒有因此而怨恨劉禪。因此先前,哪怕劉禪和他有義兄弟的關係,劉封仍舊是以少主稱呼劉禪,以此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至於歷史上關羽發動襄樊之戰,危難時向身處上庸的劉封求援,劉封怨恨關羽,因而不出兵救援關羽的說法,卻有些片面了。

一來,當時上庸的兵馬的確不多,加之上庸新得,當地許多世家大族心向曹操,劉封一走,上庸就會失去。

後來上庸豪強申耽,申儀兄弟的反叛,也證實了這一點。

其二,便是以上庸的兵力去救援關羽,無異於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當時關羽受到江東,曹魏的夾擊,面對不下十萬兵馬的圍攻,去救關羽,不僅會丟了上庸,而且自己也會搭進去。

從大局觀上來說,劉封去救關羽,損失更多,不救關羽尚且能保住上庸,這是對的。

但從部下,從侄子的角度來說,劉封做的也不對,原本上庸屬益州漢中,但是拿下益州後。上庸被劉備劃入荊州,屬於荊州關羽的管轄,其作用本。就是策援關羽的而劉封坐鎮上庸,面對上司的求援,是應該去救援的。

只可惜劉封沒去救關羽還是沒能保住上庸,因為與孟達的不和,導致申耽申儀這兩個小人唆使孟達降曹,劉封從而兵敗失去了上庸。

回到益州之後,更是在諸葛亮的建議下,被劉備賜死。

說起來算是死的有些冤了。

但一件事情,要從多角度分析,諸葛亮請求劉備賜死劉封也沒有什麼不對,因為當時劉禪暗弱,劉封剛猛。

劉封的存在對劉禪構成了威脅,趁著劉封現在犯錯的機會殺了他,提前消除威脅,穩定國家,從一個政治家的角度看諸葛亮,做的是對的。

不過如今劉禪,可不是歷史上那個平庸之輩,這劉封,倒是可以用一用。

見劉封等人離去,向朗也拱手提出告辭:“少主,我要去參加宴會了,不知少主可有雅興一起前往”

劉禪詢問道:“不知有哪些人參與”

原本向朗乃是客套話,不想劉禪真有意前往,便說道:“我參加的宴會,乃是荊州文官舉行的,馬季常,潘承明,蔣公琰等人皆在。”

劉禪見此,頓時來了興趣,說道:“既然都是賢才,那便去湊湊熱鬧吧,還請向先生前面帶路”

“額......”見劉禪說話如此老成,向朗一愣,旋即他笑道:“聽說少主已經在軍師那裡求學,想不到短短數月,便如此知書達理,軍師真乃天人也既然。少主對此感興趣,那便跟我來吧!“

向朗說罷,便帶著劉禪往河邊走去。

聽了向朗的話,劉禪搖頭一笑,這老兒卻把劉禪的老成,當成是諸葛亮教導的功勞了。

不過這也難怪,向朗對於馬良,馬謖兄弟非常推崇,把他們當做聖人一樣。歷史上馬謖兵敗街亭,逃回CD向朗甚至窩藏,知情不報,因而被罷免官職。

而馬良兄弟又與諸葛亮交好,馬謖更是諸葛亮一手調教出來的,向朗對於諸葛亮,自然是更加推崇。

隨後,劉禪跟著向朗來到河邊。

一群人此刻正坐在河邊,舉行著水濱宴會。

劉禪探頭向河邊望去,河岸邊,卻有著一條人工挖掘,用石頭建造而成的彎曲的水渠。

水渠寬不過兩寸,其水引自臨江,眾人圍坐在水渠邊,水渠之中,正飄著一個木製酒杯,在水流的作用在,在水渠之中遊蕩著。

忽然,酒杯撞到水渠中的一塊石頭,在一年輕人面前停了下來。

“哈哈,幼常該你拉!”向朗正巧走到河邊,見酒杯在那男子的面前停了下來,不由得撫須大笑。

“向先生到了?”馬謖聽見笑聲,抬頭一看,見是向寵,連忙起身相迎。

一眾官員士人見此,也紛紛起身相迎。

向朗早年師從水鏡先生司馬徽,是荊州有名的學者,威望甚高,這些前來參加水濱宴會的,大多都是年輕人,因此見了向朗,都非常客氣。

“趙將軍也到了!”眾人之中,一個白眉青年見了趙雲,連忙上前拱手行禮。

見了那青年,趙雲不由得笑道:“季常,別來無恙”

“自從交州回來後,咱們許久都未曾見過面了,聽說趙將軍你每日負責保......”馬良說著,忽注意到趙雲身邊站著劉禪,頓時恍然,連忙拱手行禮:“馬良見過公子!“

“不必多禮!”劉禪點了點頭,扶起馬良。

後方眾人一聽劉禪到了,也紛紛上前行禮。

“蔣琬見過公子!”

“潘浚......”

“馬謖......”

“宗預......”

“龐林......”

劉禪再次見到了許多歷史上的蜀漢官員,不過他們對劉禪的稱呼,與先前廖化等人不同。先前廖化等人稱呼他為少主,而這些文官,則稱呼劉禪為公子。

“諸位不必多禮!”人太多了,劉禪也不好一個個去扶,便右手虛抬,示意眾人起身。

“多謝公子!”見劉禪如此懂禮法,面對眾人卻不慌亂,緊張,這些官員,士人們看向劉禪的目光都有些欣賞。

劉禪拱手道:“!我只是過來看看,聽聽諸位的高論,長長見識希望沒能打擾到諸位諸位請自便吧”

眾人聽了這話,再次拱了拱手,紛紛回到岸邊坐下。

劉禪則站在後方岸上,打量著這些文官,士子。

這些人大多是年輕人,年紀大都在二十歲左右。

雖然有數十人,但在劉禪看來,才能非凡的一流人才,只有三個。

其一,便是馬良。

馬良之才,自不必多說,陳壽將其與董和,劉巴,董允等人相提並論,便可見一斑。

兩年前,往交州說降士燮更是得到了磨練,名氣日漸鼎盛。

這第二人則是蔣琬,諸葛亮死後,蜀漢的擎天柱。

這第三人,則是蔣琬的表弟潘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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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49 AM

六十五章聽馬謖吹牛逼

潘浚的名聲,在蜀漢並不大,但在東吳,卻非常響亮,一般只有熟悉東吳歷史的人才知道他。

因為歷史上,潘浚並非漢臣,而是吳臣。

公元219年,關羽發動襄樊之戰,關羽派呂蒙襲擊荊州,並且得到了荊州。

荊州的武將大多戰死,而文官,則大多投降。

劉備與諸葛亮先後入川,帶走了荊州大部分人才,而當時的潘浚,是荊州文官之首,關羽掌軍,潘浚掌政。

孫權得到荊州之後,潘浚也落到了孫權手中,潘浚起初稱病不見。

但孫權是個愛才之人,他親自登門拜訪潘浚,潘浚被他感動,因此便投靠了孫權。

潘浚投靠東吳之後,一身才能得以施展,幫助孫權平定了荊南劉備的殘餘勢力。後入吳為臣,也是出將入相,與陸遜,顧雍等人齊名。

有人說潘浚是顆牆頭草,其實不然,因為潘浚入吳為臣之後,對孫氏忠心耿耿,哪怕他的表哥蔣琬在蜀漢擔任大將軍,他也是堅定不移的在吳國任職。

其實潘浚,是一個實幹派,為誰做事,便對誰忠心耿耿,為劉備臣子時,他也是堅持到最後一刻,直到孫權親自拜訪才投靠孫權。

人們都知道龐德,對於他的第一印象是忠心,可是龐德原先是馬超的屬下,其兄長也在劉備麾下擔任官員,可龐德被關羽生擒,卻寧死不降,就是不肯投靠舊主馬超。

龐德為何會這樣?因為曹操對他的籠絡夠了,而馬超不夠。

要是馬超對他籠絡夠了,當年在陽平關,龐德就該為馬超守節而死了,而不會投靠曹操。

同樣,潘浚也是一個道理。

之所以沒有為劉備盡節,並不是潘浚人品不行,到底還是劉備對潘浚的籠絡不夠。

並且當初,潘浚與關羽搭檔守荊州,關羽此人,性格傲慢,自大,又有些輕慢士人。而潘浚同樣性格剛烈,歷史雖無記載,但想來關羽和潘浚搭檔,並不愉快。

因此,孫權親自拜訪潘浚,讓潘浚感受到了禮遇,從而歸降。

“只要保住荊州,蜀漢的人才,還是不少的!”看著下方回到水渠邊坐下的官員士子們,劉禪心中暗道。

官員士子們回到水渠邊坐下,向朗也坐到中間人群的一個位置他撫須對著旁邊的馬謖笑道:“幼常,先前酒杯在你面前停下,便該你了,是談文還是做賦?“

馬謖微微一笑,伸手拿起水渠中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還是談文吧,做賦我不甚擅長”

向朗哈哈大笑道:“不知幼常今日又要為我們帶來什麼新穎獨到的見解,快快道來,快快道來”

劉禪聽了向朗的話,看向馬謖,微微皺眉:“這向朗還真是馬謖的狂熱信徒,歷史上說向朗將馬良馬謖兄弟當做聖人一樣,還真不假不過這馬謖,才器過人,好論軍計,跟諸葛亮都能從白天討論到天黑,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馬謖好論軍計,如今他既然要談論文學,只怕軍事方面的知識。而劉禪已經使用了檀道濟的統兵經驗,對於軍事理論知識也已經非常豐富,欠缺的只是帶兵打仗的實戰經驗罷了。

畢竟南北朝時期,與現在的格局不通,若是生搬硬套檀道濟的統兵經驗來應對三國的戰爭,肯定是不行的。

水渠邊,一眾士子也紛紛催促馬謖,顯然都喜歡聽馬謖談論文學。

馬謖見此,心中非常得意,開始侃侃而談:“這幾日,我與軍師談論”孫子兵法“!之中始計篇,略有所得,便與諸位講一講”

周圍士子們聞言,卻有些提不起興致來,他們是士人,都喜歡談風弄月,對於兵法卻知之甚少。一般只有大志向,大報復之人,才專研兵法,文武雙修。

然而馬謖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開始講解道:

“這始計篇說的是未開戰前,分析敵我雙方的形式,要從五個方面來分析,分別是道,天,地,將,法。

這道指的是,是否應該發動戰爭,百姓是否支持發動戰爭,發動戰爭,又有沒有出兵的理由,大義!政治上,百姓與君主的想法一致,那麼他們就能與君主共患難,誓死效命,毫無二心了。

立足於道,那麼軍隊出征,就會無往而不利,所向披靡了。

其天,指的是四時節氣,春夏秋冬,嚴寒酷暑,等氣候規律。兵馬作戰,大多選擇春秋兩季作戰,追求的就是這天時。

其地,指的是行程的遠近,地勢險峻平易與否,比如遼東,乃苦寒之地,大漢兵馬從內地攻伐遼東,路程上千里,這對於作戰,就非常不利。

又比如益州,又險關無數,進攻益州,便非常困難。因此出兵之前,要考慮地利因素,若地利不利於己方,那麼戰勝敵人,便非常困難了。

其將,說的乃是統兵的將領,是否具備智,信,仁,勇,嚴這五種素質。

如我荊州關張兩位將軍,勇冠天下,關將軍信義,仁愛,張將軍軍法以嚴,又有軍師這天下第一智者出謀劃策,他們具備這五種素質,哪怕曹操此刻傾國之兵,也不能動我荊州分毫。

最後這法,說的是軍隊的編制,各種軍官的職責。比如江東的兵馬,就是由各大世家將校掌控,是私人部曲,平時沒有經過同統一的訓練,各部兵馬的戰鬥力,取決於統帥他們的將。

因此江東兵馬戰鬥力良莠不齊,很難統一指揮,必須得一員上將,才能統一指揮調度,也幸得江東有周郎,能夠指揮如此稂莠不齊的大軍。

諸位,未戰之前,便要考慮這幾個方面,哪一方的君主英明有道,哪一方的將領更有才能,哪一方佔據的天時地利更多,哪一方的兵馬更加強大,哪一方的軍法,賞罰執行的更好。

若這幾個方面都佔據了優勢,那麼出兵,方才會無往而不利!敵人之間相互征伐,憑藉分析這幾個方面,也能夠知道戰爭勝負的形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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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50 AM

第六十六章 特麼找懟

馬謖說罷,對著眾人拱手道:“在下初研兵書不久,些許淺見,還請諸公指正”

向朗撫須大笑,當先說道:“想不到到幼常剛剛研讀”孫子兵法“,便對兵法有如此深的見解,想必要不了幾年,主公麾下,便會出一個堪比周郎的良將啊“。

周圍一眾士子聞言,也盡皆出言誇讚。這些人大多是文人,甚少研究兵法,馬謖所言,又是“孫子兵法”中始計篇的精髓,乃是用兵的大道理,這些沒聽過的人,自然覺得好。

不過位於最中間的馬良等人,卻沒有出言誇讚,馬良只是嘆了口氣,臉色略顯憂愁。蔣琬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卻沒有跟著誇讚馬謖,至於潘浚,則是低著頭沉默不語,都懶得正眼看馬謖一眼。

眼下的馬謖不過才剛剛二十餘歲,學業未成,兵法也才剛剛研讀,還沒有到達能跟諸葛亮從早上吹牛逼吹到晚上的境界。

想必在過個幾年,馬謖的兵法研讀多了,說起兵法道理來,只怕就能讓潘浚聽得如痴如醉了。

“哪裡哪裡!”馬謖連連搖頭,但臉上的笑容,卻不曾散去,顯然被誇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然而位於眾人背後的劉禪,聽得卻是尷尬症都犯了?“扯了一段”孫子兵法“的始計篇,意思跟書上的還沒什麼出入,這就牛逼了媽的,老子吃飽了撐得,來聽你馬謖吹牛逼!“

下方馬謖被人誇的得意洋洋,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回過頭來,看著劉禪說道:“公子以為謖說的如何”

馬謖忽又覺得自己冒失了,想劉禪不過五歲,哪裡學過兵法,這一問,不是顯得自己在找優越感嗎?

便連忙解釋道:“我聽說公子如今已經跟隨軍師學習,軍師他學究天人,對於兵法也頗有研究,閒暇之餘,也可向軍師請教兵法,文武雙全,才可繼承主公基業,才可稱得上是明主啊“。

“我不懟你,你找優越感還找到我身上來了是吧!”劉禪聞言,哪裡還不知馬謖年輕氣盛,被人誇的得有些意忘形,跑到自己身上開找優越感了。

“今天我就懟懟你,讓你知道你有幾斤幾兩,順便傳傳我的名聲。”

想到這裡,劉禪呵呵一笑,拱手說道:“我最近新學了個詞,想來用來形容先生剛才的一番高談闊論,在適合不過了。”

“哦?不知是哪個詞?”馬謖一聽,連忙詢問。

“紙上談兵!”

劉禪悠悠吐出四個字來。

聽了這四個大字,馬謖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停滯了。

周圍原本議論的官員,士子們,也都停了下來。

紙上談兵,稍微讀過一點書的人,都明白這個意思,而劉禪用紙上談兵來形容先前馬謖的高談闊論,豈不是將馬謖比作那個只會紙上談兵,而沒有真才實學的趙括嗎?

若是面對一般人,這些學子之中,只怕會有人站出來與理論了,只是說這話的,卻是劉禪,劉備的長子,且只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因此眾人不好反駁,都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語。

原本興致勃勃的水濱宴會,一時間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然而劉禪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既然說了,就得說個明白,把這馬謖給懟服。

如今馬謖還年輕,雖然有缺點,但還算不得太嚴重。

若能教育他一番,讓他明白自身的不足,在歷練歷練,以後還有些用處。

若是任由他這麼發展下去,以後遲早是蜀漢的禍害。

歷史上馬謖兵敗街亭,可沒有像演義之中那樣負荊請罪主動求死,而是潛逃回CD被向朗窩藏,向朗也因為知情不報,被罷免官職,可見馬謖的品行,並不怎麼樣。

劉禪看著馬謖繼續說道:“請問馬先生之志”

馬謖回答道:“謖跟隨主公,自然是希望能夠建功立業,帶兵打仗,為主公完成興漢大業了。”

劉禪沉聲道:“若是如此,那我一定會建議父親,不要用你”

馬謖聞言,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周圍一眾士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眾人心想:?這少主小小年紀,怎麼如此意氣用事要真跟主公這麼說了,不是斷了馬謖的官途嗎而且以後,主公的基業,勢必由少主繼承,他這般喜怒無常,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該如何自處?

一時間許多士人,不禁萌生退意,覺得跟隨劉備,沒有前途。

馬謖不過二十來歲,被劉禪這麼一說,不禁覺得自己前途黑暗,他忍著怒氣說道:“公子,莫要開玩笑了,謖可是有得罪您的地方,為何要如此待我”

“少主!”劉禪旁邊,趙雲見氣氛有些不對,拉了拉劉禪。

“我自有主張!”

劉擺了擺手,對著馬謖說道:“先前我聽向公將你與周郎相比,不知你自己覺得,與周郎相比如何”

馬謖昂著胸膛,說道:“周郎乃天下名將,我馬謖自然遠遠不及,但我如今尚且年輕,若干年後,未嘗不能與之相比”

劉禪繼續問道:“你想達到他的高度,該怎麼做”

馬謖不假思索的說道:“自然是研讀兵法,體會聖賢的用兵大道了。”

“僅僅如此?”

馬謖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自然,若不研讀兵書,知曉兵法韜略,何以成為良將”

劉禪呵呵一笑:“呵呵,那你恐怕一輩子也達不到周郎的高度了。”

馬謖反駁道:“難道研讀兵法不對嗎”

劉禪道:“為將者,自然要知兵法韜略,但只知兵法韜略就行了嗎如此豈不是成了趙括,只會紙上談兵?

你剛才說,為將者,需具備智信,仁,勇,嚴等五點。

智是謀略,能觀時度勢,尋敵破綻。信是威信,能讓士兵信服,一聲令下,敢以卵擊石。仁是得民心的仁義之師,勇是將勇兵強,嚴是軍隊紀律嚴明,哪怕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

智雖天生,但擁有豐富的領軍經驗,才能想出最更加準確精妙的計謀。恩威並施,方得威信,教導士兵仁心,當成仁義之師。戰場奮勇當先,才可將勇兵強,制定軍規以身作則,軍隊才能紀律嚴明。

為將者,這五點,哪一個不要在軍隊之中磨練,才能做到?

你立志要做良將,要跟隨我父興復漢室,侃侃而談要與周郎比肩。兵法中的聖賢的道理,為將之道講的頭頭是道,然而你按照兵法中的為將之道要求自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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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51 AM

第六十七章 少吹牛逼去幹正事

劉禪的一番話說完,下方眾人便議論開來。

想不到公子居然對為將之道有如此深的見解?

這些人之中有一人名叫宗預,也通曉兵法韜略,如今就在軍營擔任軍官。並且後來,他還做到了蜀漢永安都督,也就是陳到之後的那一任。

他對著身邊的人說:公子說的不錯,為將者,必須身入軍營磨練,才能積累用兵經驗以前我也讀了不少兵書,自覺懂得用兵之道。

可到了軍營之中才現,許多地方跟想像之中的並不一樣,一邊研讀兵法,一邊行軍打仗,收穫才會更多。若是完全按照兵法之中的道理來行軍打仗,是根本行不通的。

公子說的不錯,馬謖兵法講的頭頭是道,卻不能按照為將之道來要求自己,的確不能重用,是我錯怪公子了。

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見識,這真是我大漢百姓之福啊,

有宗預這個既懂兵法,又在軍營中任職的軍官,證實了劉禪的話是對的,一時間眾人都將矛頭指向馬謖。

聽得四周眾人的議論,指責,馬謖不由得面紅耳赤,他不過二十來歲,養氣功夫還不到家,還無法做到淡然處之。

他不由得大聲反駁道:公子,今日乃是水濱宴會,我們本就是談文做賦謖正巧剛剛研讀兵法,故拿來與眾人分享,以後自然會去軍營歷練,您為何要說我只知空談而不作為?

劉禪不禁笑了:你先前所說的始計篇,不過是“孫子兵法”中最基礎的道理,稍微讀過一些兵書的都懂。

你將這基礎的道理拿來說給眾人聽,他們大多是文人,甚少研究兵法,還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你看看那些懂兵法的,可捧你的場?

馬謖回頭看向眾人,馬良,蔣琬,宗預等人低著頭一言不,潘浚更是翻了翻白眼,抬頭望天,對馬謖視而不見。

劉禪繼續說道:經學記載的是為人處世的道理,諸位談論經學,與自身經歷加以印證,可以收穫許多。

然而兵法,是良將多年積累的用兵經驗,不是單靠談論便可以得到收穫的。你從未帶兵打仗,但卻對著他們侃侃而談兵法大道,不是心存賣弄,博取眼球嗎?

你剛才面對眾人的誇讚,雖然口中謙虛,但臉上的自得之意,都被我瞧見了,由此看來,你雖表面謙虛,實則內心浮誇。若我所料不錯,諸位你們平日裡與馬謖談論經學,他是一定要爭個輸贏的吧?

聽劉禪這一問,下方一眾士子連連點頭。

平日裡與馬謖談論經學,馬謖可不就是要爭個輸贏嗎,馬謖向來聰慧,一般贏的都是他,眾人還對因此馬謖欽佩無比,傳播他的才名。

可如今經過劉禪這一點破,馬謖的又一大缺點便顯露出來了。

劉禪見眾人表態,同意了自己的猜測,繼續說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你雖然聰慧,但這些士子之中,每個人都有你可以汲取的優點,你與人談論經學,必爭輸贏,可見你連聖人所說的最基礎做人道理都沒有領會。學以致用,學以致用,你學來的知識沒有拿來用,而是拿來顯擺,不聽人言,剛愎自用,是你的又一缺點!

一個君主,要的是能做實事,能打勝仗的人才。然而你只知空談而不作為,為人浮誇,言過其實,性格又剛愎自用。似你這等人,我當然要建議父親不用你否則。將兵馬交到你的手裡,不是讓他們白白送死嗎。

公子說的不錯,我今日才看清你馬謖的真面目,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我羞於與你為伍!

馬幼常,平日你與我談論經學,必爭輸贏,你每次贏了,是不是都我背地裡笑話我?

馬謖,平日我與誠心待你,不想你居然是這種人,今日我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要與你絕交!

馬謖的性格被劉禪說破,周圍的士人們紛紛遠離馬謖。

許多人覺得,以前馬謖與他們談論經學,必爭輸贏,是在他身上找優越感,他們都覺得自己受到了馬謖的侮辱。

一時間馬謖被孤立了。

看著一個個平日的好友遠離他,馬謖變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馬謖不知道如何辯解,因為他的性格的確如此,平日與朋友討論文學,必爭輸贏,他享受那種贏了,被人追捧的感覺,他的確是在這些朋友身上找優越感了。

見馬謖如此,劉禪卻沒有同情於他。

歷史上連劉備都說馬謖言過其實,眼下馬謖還年輕,還沒達到能跟諸葛亮議論軍計,從白天說到黑夜的境界。

若是等過個幾年,馬謖的才學夠了,諸葛亮都不能看清馬謖的真實能力,只怕劉禪清楚馬謖的能力,但在辯論上都說不過他。

所以趁著此刻馬謖能力才學不夠,來打壓他一番,讓他受到挫折,說不定還能讓馬謖浴火重生。

在過個幾年,馬謖的剛愎自用的性格就真的是根深蒂固,劉禪想讓他改都改不了了。

馬謖其實還是有一點才能的,歷史上的評價是才器過人,好論軍計,說白了就是才學有一些,但喜歡吹牛逼。

只是好論軍計有什麼用,光吹牛逼誰不會?你平日你議論的這些軍計,得拿到戰場上揮作用才行啊,揮不了作用,整天卻議論軍計,不就是吹牛逼嘛。

面對眾人的職責,馬謖哪裡還呆的下去,當即掩面而走。

劉禪搖了搖頭,也轉身離開。

一眾士子也沒有舉行水濱宴會的心情了,6續離去。

不過今日,劉禪卻在這些士人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小小年紀,便能識破馬謖的為人,為將之道,比之馬謖,宗預等了解的更加透徹,並且面對自己這些多的士人,居然一點都不怯場,若是換了一般的孩子,只怕會躲到大人身後,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想必要不了多久,劉禪的才名就會傳揚出去了。

路上,趙雲對劉禪說道:少主,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馬謖雖然言過其實,便也沒有那麼不堪吧?

劉禪搖了搖頭道:話不說重點,馬謖怎麼可能改他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須丟下那所謂的面子,若是在過個幾年,剛愎自用的性格根深蒂固,我便是想幫他,都幫不了了。

公子請留步!

劉禪正說著,後方傳來一道聲音。

劉禪回頭看去,卻見馬良,蔣琬,潘浚三人走了過來,先前說話的,正是馬良。

劉禪回頭,對著馬良笑道:怎麼先生是來為令弟討個說法的?

馬良來到劉禪身前,拱手行禮道:多謝公子今日教訓了一番舍弟,實不相瞞,舍弟心性我也知道,只是屢教不改,我深憂之希望公子剛才的一番話,能夠點醒他。只是

劉禪笑道:你是擔心我向父親說不要用令弟吧若是令弟不能改錯仍舊如此,我自然會說,若是他從今往後能夠痛改前非,能夠務實求真,我自然不會說。

這話說白了就是讓馬謖少吹牛逼,去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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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53 AM

本帖最後由 水畔居 於 2018-5-27 09:53 AM 編輯

第六十八章 林嘯伏虎

劉禪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令弟也沒有那麼不堪,我之所以將話說重些,只是希望他能夠改過自新眼下他性格弊端尚不大,但長此以往,只會越來越嚴重。

舉止浮誇,剛愎自用雖然對社會沒有什麼危害,但對國家而言,後患無窮。

如今你們馬氏一族的利益,與我父親緊緊綁在一起,令弟更是馬家後輩傑出人才,日後定會受到重用。所以我這麼做,也是為父親的基業,以及你們馬家的興衰榮辱著想“。

馬良再次躬身行禮:“多謝公子傾心相告,良銘記在心,回去之後,定會悉心勸導舍弟”。

馬良話音剛落,劉禪便聽得後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劉禪回頭看去,卻是關平一行回來了。

個個馬上都掛著獵物,看樣子收穫不小。

劉禪見此,對著馬良,蔣琬三人說道:“先前我破壞了幾位的宴會,如今我朋友都帶著獵物滿載而歸,即將要舉行一場野味盛宴,不知三位可有興趣參與”

三人面對劉禪的邀請,自然不會拒絕,對視一眼,齊聲說道:“既然公子相邀,那我們就厚顏參與了。”

“請!”

劉禪伸手,邀三人通行。

先前劉禪高談闊論,馬良三人都知劉禪不同尋常,此刻他雖然舉止與成年人無異,也都見怪不怪了,跟著劉禪一起向著關平等人走去。

關平等人遠遠望見劉禪,催馬來到劉禪前方不遠,這才翻身下馬,拿出此行的獵物。

“賢弟你看我獵到了什麼?”關平翻身下馬,從馬上抬下一頭黑麂,興致勃勃的拖來到劉禪身前。

關鳳見關平射中一頭大麂,不由得拍手讚歎道:“大哥好厲害,過兩年鳳兒也要跟你一起圍獵”

劉禪見此,也不禁讚歎道:“這畜生可不好獵,居然被你找到了”

關平點點頭:“是啊,這麂生性膽小,稍有點風吹草動便跑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射到他,只可惜為了這畜生,沒射到其他獵物”

趙雲在一旁讚歎道:“你這一頭麂近百斤重,能抵得上旁人射幾十只野雞野兔了。”

“趙叔叔是瞧不起我們嗎?”關平身後,關興,張苞,鄧艾三人正巧提著幾隻山雞野兔下馬,聽了趙雲的話,關興便不高興了。

劉禪看向三人,關興關平二人大約獵了七八只山雞野兔,而鄧艾的則要少一些,只有三只,野兔身上還有很多箭傷,看來不是一箭命中的。

原本鄧艾比關平還要年長兩歲,武藝與成長後的林淵差不多,只是他以前家境富裕時,還不到能夠打獵的年紀,後來家道中落,更沒有打獵的資本。

因此這還是他第一次進行打獵,經驗不足,故而獲得的獵物,還沒有比他年紀要小,但打獵經驗卻要比豐富的關平,張苞二人多。

只是關平四人回來了,林嘯父子卻沒回來,劉禪不見林嘯父子,不由得詢問道:“怎麼林嘯父子沒回來!”

說到林嘯,關平四人臉上不由得充滿了敬佩之色。

關平指了指後方,說道:“那林嘯可真厲害啊,賢弟你自己看吧。”

“哦?”劉禪眉頭一挑,眺目向遠方看去。

卻見一群人向著這邊趕來,前方林淵牽著兩匹馬兒,馬上載滿了獵物,而林嘯在後方步行,其背上,居然背著一頭吊睛白額大蟲。

林嘯背著大蟲緩慢步行,身邊擁簇著許多人,其中劉封,廖化等荊州軍中青年將校也在其中。

眾人擁簇在林嘯身邊。

“壯士,這大蟲不下千斤(漢一斤合現代半斤左右),我不要肉,分點骨頭與我如何?”

“你欺負誰呢,誰不知大蟲就骨頭和毛皮值錢,壯士,一根大骨,我願出價一千錢!”

“壯士,這大蟲皮我願出價兩萬錢,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來眾人跟著林嘯,是想買他背著的大蟲。

劉封,傅肜等人也跟著林嘯,言語之中透露的意思,也是想要買些虎骨,虎骨滋補,對於武將而言,這是最好的藥材。

林嘯背著重達千斤的大虎,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他傷勢剛剛痊癒,背著這麼重的老虎,還有些吃不消。

“快去幫幫他!”劉禪見此,連忙吩咐趙雲過去。

“你們保護少主!”趙雲點了點頭,吩咐衛士保護劉禪,翻身上馬自去前方接應林嘯。

不過多時,趙雲來到林嘯身邊。

“我來吧!”

見是趙雲,林嘯點了點頭,將大蟲交給趙雲。

“不是射殺的?”趙雲接過大蟲,正要放在坐騎上,卻見著大蟲身上沒有傷痕,不由得有些驚訝。

“打死的!”林嘯喘了口氣,咧嘴一笑。

趙雲眼睛一亮,先將大蟲放在馬背上,扶著大蟲防止其從馬背上落下來,那夜照玉獅子不需要趙雲控制,跟著主人慢悠悠的行走。

“看來你實力恢復的差不多了!”趙雲對著林嘯說道。

林嘯點了點頭:“九成九,就差一點,今天喝了這骨頭湯,過幾天便可一戰”

“太好了!”趙雲聞言興奮不已,眼中滿是戰意,他在荊州,雖然有關羽張飛可以做對手,但他們卻都不是用槍,唯獨林嘯,是用槍高手,二人比試武藝,更有利於自身槍法的進步。

原本周圍擁簇著林嘯的人,見趙雲來了,紛紛離去,趙雲是州牧府的人,林嘯跟他關係這麼好,這頭大蟲便是屬於州牧府的,自然不會賣給他們了。

不過劉封等人卻沒有離開,先前本就說好的,待會回來了要去找劉禪。原本還想著打些獵物獻給劉禪,不想現在還得沾劉禪的光,蹭一蹭這虎骨大補湯了。

不過多時,趙雲一行來到劉禪這邊。

馬良等人走到大虎旁邊,嘖嘖稱奇:“好傢伙,早聽這山中有一頭大蟲出沒,平日裡害死不少無辜獵戶的性命,張三將軍年前進山圍獵都沒有找到這大蟲的蹤跡,不想今日竟然死於壯士之手,也算為民除害了啊“。

一行人紛紛拿下自己此行的獵物,林嘯父子除了獵殺到猛虎之外,還獵到一頭彰子,幾隻山雞野兔。

林嘯本就是獵戶出身,父子二人當年在曲阿就是以打獵為生,能夠獵到這麼多獵物也不稀奇。

至於劉封等人,收穫也不下,獵殺的大多是羊,鹿等中型野味,至於山雞,野兔之類的,根本不在他們獵殺的範圍之內。

眾人將獵物集中到一起,吩咐同行的下人們處理獵物,準備舉行一場野味盛宴。

只是林嘯獵殺的這頭大蟲,卻讓眾人眼饞不已。

林嘯見眾人眼巴巴看著自己獵殺的大蟲,有些無奈,對著劉禪說道:“少主,我此行圍獵,就是為少主助興,這頭大蟲,就由你來分配吧。”

劉禪沉吟一番,說道:“你實力尚未恢復,四根大骨你留著滋補身體,這大蟲是你打死的,毛皮保存完好,你也留著吧,以後我向父親舉薦你,到時候你在獻給父親,一來顯示自己的勇猛,二來以做晉身之資!“

“多謝少主!”林嘯拱手說道。

大骨就是筒骨,大腿連接身體的那根骨頭,兩頭大,中間有洞,富含骨髓,骨膠原蛋白。乃是煲湯最好的材料,林嘯要用虎骨滋補身體,須用這大骨最佳。

傅肜等人見劉禪將這大蟲身上最寶貝的大骨與毛皮留給了林嘯也沒有多說什麼,誰叫這大蟲是林嘯獵殺的。並且這大蟲肉和其他骨頭不是拿出來分享了嗎,他們也能得些好處。

隨後,下人們便將獵物處理完畢,一行人圍坐在草地上開始進行野餐。

山雞野兔等烤著吃,鹿,羊,獐等取質地上佳的部分,既可煮也可烤,其大骨亦可熬湯。

劉禪此行,各種炊具帶的十分齊全,不過多時,草地上邊傳來陣陣肉香,眾人開始享用美食。

不過最惹人注目的,讓人垂涎欲滴的,還是那一大鍋虎骨湯,哪怕是馬良蔣琬等文人,也足足喝了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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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53 AM

六十九章 疏堵之爭

野味盛宴,一直進行到下午時分,方才結束。

人與人之間,什麼時候能夠增進感情,那就是在飯桌上。

這酒一喝,仇人都變成了親兄弟。

莫道文人不喝酒,馬良等人的酒量,卻不下於傅肜等武將,先前他們舉行水濱宴會,就是以飲酒做賦為主。

眾人之間推杯換盞,荊州年輕一輩的文武便熟絡起來,劉禪雖不飲酒,但不時也能說上些話,與眾人也慢慢積累了些情誼。

若給劉禪些時間,想必不用等劉禪繼承劉備的基業,這些人便會對劉禪唯命是從。

劉禪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之所以不在藏拙出言教訓馬謖,就是為了傳播名氣,希望能夠結交這些人才,一來借助他們鞏固自己的地位,二來與文武培養感情,讓他們以後能夠盡心效忠自己。

對待人才,要傾心相待,恩威並施才能徹底籠絡,讓他們忠心效力。歷史上劉備對潘浚籠絡不夠,導致潘浚不能盡節,從而在孫權的籠絡下投靠了東吳。

如今劉備入川,以後再來荊州的機會也不多,人才的忠心程度並不高,既然劉備對這些人才籠絡不夠,那麼籠絡人才的事,只能劉禪來做。

宴會結束之後,眾人一起結伴返回江陵,至黃昏時分,劉禪返回了家中。

次日,諸葛亮府上。

鄧艾站在門外,劉禪與諸葛亮待在書房之中。

諸葛亮看著劉禪,許久才說話:“公子,我聽說你昨日外出踏青時,訓斥了馬謖”

“嗯!”劉禪點了點頭道:“他初學”孫子兵法“,卻在一群不懂兵法的士子面前高談闊論,有賣弄之心我問其志,他說要當良將,更想日後與周郎比肩,其為將之道說的頭頭是道,但卻不能以良將來要求自己,可見他只知空談,而不能務實。每與人談論經學,卻必爭輸贏,可見其剛愎自用,難聽人言。

此人空有才名,但言過其實,因此我出言教訓一番,希望他能改過自新,否則以後為官,為將,必出大亂“。

諸葛亮搖了搖頭道:“馬謖雖然有缺,但也沒有公子你說的如此不堪啊如今他大受打擊,待在家中不肯見人,荊州士人如今到處議論他如何不堪,公子你只怕是毀一良才啊“。

劉禪笑了笑,卻不同意諸葛亮的看法:“馬謖要是就此消沉,也說明他心志不堅,如此人物,軍師何以以良才稱他”

諸葛亮一愣,旋即嘆了口氣說道:“少主說的倒是有些道理,馬謖品行我也知之,只是並沒有公子你說的那般嚴重我覺得他年紀還輕,多加教誨,可以改之。如今少主讓他大受挫折,也算是對他的磨練吧,希望馬謖能挺過這一關。

只是少主,你如今年紀還太小,不可過度張揚,容易給自己帶來危難“。

劉禪點點頭,道:“軍師所言,我記下了,馬謖那裡,他要是敢出門了,便安排他去軍營之中歷練吧,如今荊南有蠻族作亂,可讓馬謖在荊南軍中磨練,積累帶兵經驗。

文學談論的再好,不如為政一方讓百姓安居樂業強,軍計議論在精妙,也不如身入軍營,帶兵打仗積累經驗好。

若是他還是以前那樣,父親那裡,我依舊會建議他不要用馬謖“。

劉禪說罷,便翻閱著桌案上的竹簡,溫習功課了。

其實諸葛亮哪裡都好,幾乎樣樣全能,但也有一大缺點,那就是在對待人才方面。

並不是說諸葛亮不會用人,相反,諸葛亮很會用人,蜀漢之所以能夠在諸葛亮死後能堅持那麼久,就在於諸葛亮培養了許多的人才。

諸葛亮的缺點,在於不能糾正人才的缺點。

如關羽剛而自矜,張飛暴而無恩,此二人的缺點諸葛亮不可能不知道,然而諸葛亮卻不能糾正二人的缺點。

不過關張二人的缺點根深蒂固,諸葛亮也不可能改正他們的錯誤。

但是,歷史上馬超投降劉備,關羽書信詢問諸葛亮馬超的才幹誰人可與之相比,諸葛亮知關羽心高氣傲,便說馬超不如關羽。

關羽因此非常高興,還將書信給門客,幕僚門傳閱,這是助長了關羽的傲心。

當然,有人會說諸葛亮要是說關羽不如馬超,那以關羽的性子,會出更大的亂子。可是以諸葛亮的智慧,他完全可以想個更穩妥的說辭回復關羽,一味誇讚和貶低關羽的做法,都是不對的。

在拋開馬謖不談,又有魏延和楊儀的列子,魏延和楊儀的矛盾由來已久,甚至東吳孫權都有所耳聞,曾經對蜀漢的使者說過二人以後會出大亂子。

此二人是諸葛亮北伐時的左膀右臂,然而諸葛亮卻不能化解二人的矛盾,導致諸葛亮死後,二人爭權,魏延被殺,蜀漢失一大將。

面對人才的缺點,諸葛亮的做法,與劉禪不盡相同。

諸葛亮是堵,盡量控制人才的缺點不會壞事情,堵住了,人才的缺點一輩子也不會導致壞事。

可要是堵不住,那麼便會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關羽,馬謖,魏延楊儀等就是沒堵住的列子。

而劉禪是疏,直接從根源著手,你有毛病,我就不慣著你,直接點破想辦法讓你去改。

但這種辦法,也有缺點,搞不好在疏通的過程中出了差錯,洪水便氾濫了,但若是疏通了,那就是永遠的解決了隱患。

比如現在的馬謖,就處於疏通的過程中,疏通不好,馬謖便廢了,若是疏通了,能夠改正錯誤,那馬謖的前途,便會無可限量。

“居然如此務實求真,也是我大漢百姓之福!”聽劉禪這麼說,諸葛亮搖頭一笑也沒有置氣,將門外的鄧艾喊了進來,開始教導二人的學業。

時間一晃,過去兩日。

馬謖那邊,在家中閉門兩日,茶飯不思。

兩日過後,馬謖終於走出了房門。

荊州士人,以前的朋友,馬謖開始一個個拜訪,請求他們的原諒。

隨後,馬謖便前往荊南,投身軍中,從基層歷練。

荊南四郡,漢人百姓稀少,而蠻人居多。

荊州的漢人百姓,除了南陽郡,如今大約在一百萬左右,並且這還要算上江夏郡的百姓。單論劉備治理的荊南四郡加上南郡的漢人百姓,只有七十萬左右。

而荊州除了漢人百姓之外,還有大量的蠻人,他們被統稱為蠻荊。

五溪蠻王沙摩柯,熟悉三國的人都知道他,他是五溪蠻其中一支的首領。而五溪蠻,活躍在武陵郡,是武陵蠻中的一支,而武陵,只是荊南四郡的其中一個郡。

比如潘浚,投靠東吳以後,就曾領軍討伐過五溪蠻,幾年間斬殺俘虜了幾萬人,五溪蠻由此變得衰弱,但並未被徹底掃滅。

單單只一個五奚蠻便有如此多的人口,由此可想,荊南四郡蠻族加起來只怕有不下五十萬。

且歷史上的荊州蠻,世代為患,哪怕是後來漢人衣冠南渡,經濟重心南移,這些蠻人也未被解決,南北朝時期,深為南朝歷代各國的心腹大患。

因為荊南四郡,蠻族多,而漢人百姓少,而蠻人生活在大山之中,生活條件艱苦,因此嚐嚐出山劫掠。

是以眼下,荊州雖無戰事,但荊南地界,卻時常對蠻人用兵,如今馬謖想要從軍歷練,荊南是最好的去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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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7 09:54 AM

第七十章 被坑慘了

轉眼,距離上巳節已過去三日。

春日,氣候由涼轉暖,冷暖驟然變化,多是傷風感冒爆發的季節。

這一日劉禪從諸葛亮府上學習歸來後,照列來拜見甘糜二人。

糜夫人房中,劉禪逗弄著妹妹劉婷。

劉婷生於公元20年十月,如今已是公元22年三歲上旬,此刻他的妹妹劉婷,也有一歲半大了。

“郭郭......”劉婷站在床榻上,一搖一晃的學著走路,口中念叨著哥哥,只是吐字尚不清晰。劉禪則在一旁攙扶著,唯恐劉婷摔倒。

前世劉禪沒有妹妹,對於劉婷,劉禪格外疼愛。

“阿切......”正走路的劉婷,忽然打了個噴嚏。

劉禪忙取出手絹為劉婷擦拭鼻涕。

“阿切......”

剛剛擦完,劉婷又打了個鼻涕。

見劉婷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劉禪便向著糜夫人詢問道:“母親,妹妹是不是著涼了”

糜夫人正在一旁為劉婷縫製新衣,聽了劉禪的話,她點了點頭道:“是啊,昨晚忽然有些冷,今個起來婷儿便開始打噴嚏了如今天氣冷暖交替,打噴嚏倒也沒什麼,待會我讓人去神醫那裡抓些藥來。“

劉禪起身說道:“我去吧,正好我嗓子也有些不舒服,順便讓神醫看看”

由於趙雲已經回府,劉禪沒有叫上趙雲,而是在府中叫了兩個護衛同行。

不過多時,劉禪來到張仲景的藥店,此刻已經是中午,原本這個時候是沒什麼病人的,不過今日,病人卻比往常多了一些。看來氣候的轉變,使得江陵城不少人都得了傷風感冒。

劉禪已經是張仲景藥店的常客,店中的學徒認得劉禪,將劉禪迎入後殿招待。

張仲景藥店對面,一個街道內,此刻站著十餘人。

為首一人,是一個年近四旬的黑衣男子,腰間懸掛著一柄佩劍,面色冷峻,劍眉沖天,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殺伐之氣。

此人,正是曹丕派往江陵執行任務的史阿。

史阿回頭對著下屬說道:“我們昨天就到了江陵,張仲景的生活規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上午和下午在藥店之中開門看病,晚上在藥店居住,甚少離開只有中午這一段時間會休息一個時辰。

所以這一個時辰,是咱們動手的唯一機會,待會等病人離開之後,兩個人隨我進去。剩下的,把馬車趕到藥店門口,一但得手,立刻帶著張仲景離開!“

至於為什麼不在晚上動手,那是因為晚上有宵禁,史阿一行就算劫到張仲景,也帶不出城。而且晚上街道之上還有士兵巡邏,稍有差錯,便會失敗。

所以中午這段時間,便是下手的機會,趁著藥店之中沒有病人,直接衝進去將張仲景打昏,裝上馬車帶出城去,最為簡單。

很快,藥店之中的病人陸續離開,藥童來到門口,正準備關門。

史阿見此,把手一招,帶著兩個屬下走了過去。

藥童見有人來了,說道:“已經是中午了,先生要休息了,你們一個時辰之後再來吧”

“我的病耽誤不得,通融通融!”史阿一邊說著,一邊接近藥童,待走近時,忽然一個手刀砍在藥童頸部,藥童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直接昏死過去。

走近藥店,此刻大廳之中,還有兩個藥童在整理藥材。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藥童見史阿扶著昏迷的藥童走了進來,頓時大聲質問著。

史阿衝著兩個屬下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屬下健步如飛,分別衝到兩個藥童身邊,瞬間將其擊昏。

“什麼聲音?”

後殿,張仲景正為劉禪看病,劉禪身後,兩個護衛聽見外面傳來異響,對視一眼走向前廳。

“何方宵小,安敢造次!”

這兩個護衛來自州牧府,乃是從軍中挑選出來的一等一的高手,二人來到前殿,見得殿中情形,便迅速拔劍戰鬥。

史阿帶來的兩個屬下見此,連忙迎了上去。

“嗯?劉備對張仲景居然如此看中,還派了軍中高手保護?”史阿早年師從劍聖王越,如今乃是曹丕的劍術老師,武藝雖然不如趙雲關羽等馬上將領。但在江湖之中,卻幾乎無人能敵,因此史阿一眼,便看出了這兩個士兵不同凡響。

“我來!”心知兩個屬下並非他們的對手,史阿低喝一聲,大步上前,行動間,腰間佩劍已在手中,劍未出鞘,史阿手持帶鞘長劍,左右輕輕一拍。

只聽得叮噹兩聲,兩個護衛手中的長劍已無力的落到了地上。

“怎麼可能?”二人捂著已經紅腫的右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此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夠如此輕易的擊飛他們手中的兵器。

“不好!”

兩個護衛猛然想起劉禪還在後殿,卻是此人對劉禪不利,那後果不堪設想。

二人連忙向著後殿跑去。

然而史阿根本沒有給他們行動的機會,一個箭步衝到二人身後,長劍連鞘在二人後腦一拍,將二人擊昏。

“不在前殿,那就在後殿了!你們二個把門守住,別讓人進來!”見大廳之中並沒有張仲景的身影,史阿對著兩個屬下吩咐一聲,便向著後殿走去。

“怎麼回事!”

見兩個護衛遲遲沒有回來,劉禪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就是張仲景?”

突然,劉禪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劉禪一驚,忙回頭看去,見身後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黑衣中年男子,不由得駭然失色。

“少主快從後門離開!”張仲景見史阿手持佩劍,一臉陰冷的氣息,還以為是什麼刺客之流,連忙擋在劉禪身前,讓劉禪離開。

“少主?你是誰?”

聽見少主二字,史阿眼睛一瞇,看向劉禪。

“不是找我的?”聽見史阿這話,劉禪頓時反應過來,史阿不是來找自己的,而是來找張仲景的。

只是張仲景這一聲少主,可把他帶坑里去了。

想到這裡,劉禪故意露出害怕的神情,跑到張仲景身後,抱住張仲景的大腿,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爺爺,少珠不走,少珠要陪著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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