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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4 11:13 PM

第四十五章規劃

不過在劉禪看來,系統有這個規矩,倒也是好的。

先親自收服的人才,劉禪能夠放心大膽的使用,不用擔心其忠心問題。

若是等劉禪以後繼承劉備的事業了,可以無限制的培養人才的話。比如張鬆生了個兒子,因為他是蜀漢的百姓的關係,劉禪可以直接動用系統改變他的天賦。

但沒有經歷結交收服這一關,誰知道以後培養出個什麼東西。

忠臣還好說,若他長大以後是司馬昭這種野心勃勃的人物,把他培養得文武雙全,不是給自己添堵嘛。

而且結交人才,對於劉禪也是有好處的,一來可以鍛煉自己的交際能力,二來,可以傳揚自己愛才得名聲。

比如戰國的四大公子,他們都是到處結交豪傑,禮賢下士,聲名遠播,門下食客多如牛毛。

諸葛亮雖然隱居隆中,但也沒有坐井觀天,死讀書,讀死書。他時常與四友辯證才學,又有水鏡先生,岳父黃承彥替他傳揚名聲,這才使得他在荊州名氣日盛。

劉禪若能四處結交豪傑,那四方的有識之士,也必定會蜂擁而至,為他所用。

結交人才,播撒愛才賢名,也是一條招攬人才,鞏固劉禪地位的途徑。

若劉禪像歷史上的後主那樣,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聲色犬馬,哪裡會有人才來投靠他?到時候憑著劉備留下的一干老臣,拿什麼來一統天下,匡扶漢室。

而且那些臣子乃是因為劉備的關係而效忠於他,表面忠順,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誰知道呢?

所以劉禪並沒有反感系統的這項設定,心底打算以後要時常去拜訪關平,關興,張苞等人,甚至是荊州的士人,培養賢名,爭取成年以後,在天下士人之中,佔據一定地位。

想那曹操雖然重用法家寒門,但他一門父子三人,皆是大文豪,建安七子,曹家佔據三人。在天下士人之中,名氣非常高,因此天下有才學之人,都喜歡投靠他。

因此劉禪便對以後的每一天做出規劃,不能有絲毫懈怠。

至於隱藏,劉禪卻不打算繼續縮著了,歷史上劉備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他若繼續縮著,只怕就沒多少時間培植勢力了。反正他如今已經五歲了,出入都有趙雲保護,而且薛仁貴的武學經驗,他也打算啟用了,到時候便會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次日劉禪又是早早起床,不過今日卻沒有糜夫人前來送飯,劉禪昨日從諸葛亮府上回來去拜見她的時候,便囑咐她以後不用如此。鄧母那裡,劉禪也只是讓他隨便煮點東西便好,不用太過麻煩。

用過早飯,劉禪便出門了,門口趙雲與鄧艾也已經在等候著他,趙雲手裡還提著幾包昨日劉禪吩咐帶來的草藥。

“少主,這藥真的要帶去?”趙雲有些猶豫不決。

見有鄧艾在身側,劉禪不便多說,只是笑道:“這是我為軍師從張神醫那裡求來滋補身體的藥,能夠強身健體,軍師如此操勞,我這做學生的也該好好孝敬他吧。張神醫說這藥如何個吃法?“

見劉禪堅持,趙雲也沒多說什麼,回答道:“睡覺之前半個時辰服下便好。”

劉禪點了點頭道:“嗯,拿著吧,待會到了軍師府上我在交給他。”

隨後三人便趕往諸葛亮府上,來到府中,藥已經換成劉禪提著了。

大廳中,劉禪又見到了黃月英。

“學生見過師娘!”見了黃月英,劉禪連忙上前行禮。

趙雲,鄧艾也行了個禮,只是沒有說話。

黃月英扶起劉禪笑道:“小公子不必多禮,今日我起了個早,買了些菜農清早採摘的青菜回來,中午可得留在這裡,嚐嚐我的手藝。”

劉禪笑道:“自然不會忘了跟師娘昨日的約定,學生跟母親都說好了,中午就在師娘這裡吃。”

旋即劉禪拿出手裡的幾包草藥,對黃月英說道:“對了師娘,昨日我見軍師十分勞累,想必平日休息不好,回去的時候便到了張神醫那裡為軍師求了些草藥,我想貴重了,軍師,師娘也不會收。

所以只是些普通的草藥,但在張神醫的調配下,卻有助於睡眠,能夠強身健體,希望軍師喝了,可以好好休息。

學生又想到師娘每日操持家務,所以也為師娘求了一副,這做了記號的是給軍師喝的,沒記號的是師娘您喝的,每晚睡前半個時辰服用最佳。“

“哦?”黃月英一聽,接過草藥打開一包來看,黃月英的才學非常廣博,對於草藥也認識一二。只是她對醫理的了解卻遠不及張仲景,自然不會知道這個有助孕的功效。

見都是普通草藥,其中沒有加入名貴藥材,又聽這草藥有助於睡眠,想到諸葛亮每日處理政務,還要教導劉禪,到了晚上又要讀書和整理第二日教導劉禪的素材,每天只能休息兩三個時辰便也沒有推辭,笑道:“既然你有這份心,我就不推辭了,若真有效果啊,我自去神醫那裡買,以後可別帶東西過來了。”

與黃月英聊了幾句,見時間不早了,劉禪便帶著鄧艾前往書房之中等待諸葛亮。

沒等多久,諸葛亮便到了。

閒話也不多說,諸葛亮便先考核劉禪昨日的功課,讓劉禪背誦一段“左傳”的內容。

劉禪兩世為人,記憶力非常好,雖然談不上過目不忘,但熟讀幾次便可完整的背誦出來。

不過一會兒功夫,劉禪便將諸葛亮昨日留下的功課完整的背誦了出來。

諸葛亮撫摸著鬍鬚笑道:“好,公子回去果然用功了,主公若是知道了,必定非常高興,我今日便向公子講解這一段的精義,今日公子回去,便背誦下一段,明日還是這般考核“。

隨後,諸葛亮便向劉禪講解起左傳的精義起來。

鄧艾則在一旁聽著,他目前也在學習“左傳”,正好跟得上學習進度。

諸葛亮的教學能力還是不錯的,對於各大古籍,也有新穎的見解,劉禪平時一些不懂的地方,經諸葛亮一說,便有如醍醐灌頂一般豁然開朗。

等講解完這一段的精義以後,半個時辰也便過去了,想必諸葛亮也是掐著時間的。

講解完精義,諸葛亮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對著劉禪鄧艾說道:“今日你們便在這裡用飯,鄧艾你也不必回去,這裡的書籍你們儘管翻閱,但是不可弄亂,看了之後需要放回原處,我還要去府衙處理公務,便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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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4 11:14 PM

第四十六章教育小結巴

諸葛亮的生活作息十分規律,每日戊時起床,隨後用飯並處理一些上晚從府衙帶回來的公務。

等劉禪了到了之後便教導劉禪半個時辰的學問,時間到了之後便前往府衙處理公務,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可以說諸葛亮的時間,沒有一刻鐘是浪費的。

諸葛亮交代幾句也就走了,劉禪與鄧艾就在書房之中讀書。

鄧艾非常刻苦,諸葛亮走後,仍舊在專研先前諸葛亮所講述“左傳”的精義。並且在竹簡上書寫自己的見解,這也是他的功課。

劉禪見此,也沒有走動,趁著還是早上,便默背諸葛亮留下來的那一段“左傳”,這乃是明天諸葛亮要考核的內容。

背誦了幾次過後,劉禪便已經銘記於胸了。

見鄧艾還在研究,劉禪搖了搖頭,輕輕的叩了幾下桌案,說道:“鄧艾,且先停一停”

鄧艾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劉禪。

劉禪看著鄧艾說道:“你想不想拜先生為師”

鄧艾眼睛一亮,剛想說話卻記起了與劉禪的約定,連忙摀住了嘴巴,拿過案幾上的毛筆在竹簡上寫了起來,不過一會,鄧艾便將竹簡遞給劉禪。

“做夢都想,可是先生能夠收我為徒嗎?”

劉禪笑了笑道:“你自己沒有信心,先生又怎麼會看得上你,你先前一直在研究先生講解的那段”左傳“精義,寫的見解拿給我看看。”

鄧艾聞言,便將先前所寫的精義遞給劉禪。

劉禪大略的看了一遍,卻皺了起眉頭,搖頭嘆道:“你所寫精義,與先生剛才所講,大致相同,有些地方也只是換了一種說法罷了許多段落明明可以有其他不同的見解,你為什麼不寫?我不信你對“左傳”的見解處處與先生相同“。

可不要以為“左傳”這種古書只有千遍一律的見解,古之聖賢,研究它的不知凡己,更有知名學者,為其做出註解。

比如漢末三國時代的大儒馬融,鄭玄,盧植等人,就是以研究這些古籍從而做出全新的註解而享譽天下的。

便是這些人得罪了曹操,給曹操一萬個膽子,也是不敢殺這種聖賢大儒。

眾所周知,後世有文廟和武廟,文廟供奉孔子,有七十二位古之聖賢享配,而武廟供奉姜尚,有七十二位古之名將享配。

而歷史上卻有一人,也僅有一人,能夠同時位列文廟和武廟。

這個人就是杜預!

杜預是三國後期的魏晉大將,鄧艾是滅蜀第一功臣,而杜預則是滅吳的總指揮。

同時杜預也是一位學術大師,之所以能夠以武將之身位列文廟。便是因為對“左傳”做出了全新的註解,對後世讀書人有崇高的貢獻,才能同時享受文武二廟的供奉。

在劉禪看來,鄧艾給諸葛亮的印象分並不高,想要獲得諸葛亮的青睞,甚至收之為徒,便需要讓諸葛亮另眼相看。

目前鄧艾如何才能獲得諸葛亮的欣賞呢,自然是與諸葛亮在學術上產生交流,有矛盾,有分歧,有新的見解,才會有更多的交集。

而眼下鄧艾在學習上面完全聽信諸葛亮,沒有絲毫自己的見解,其寫的精義,與諸葛亮所講述的完全相同。在劉禪看來,鄧艾這樣是很難獲得諸葛亮青睞的。

見劉禪這麼說,鄧艾臉色有些為難,又在竹簡上寫了起來。

“有些地方我的確跟先生有不同的見解,可是先生都這麼講了,我若是反駁,豈不是會惹得先生不喜?讓他更加厭惡我。”

劉禪神色一正,看著鄧艾認真的說道:“先生他並沒有厭惡你,之所以對你嚴格是因為我的緣故另外,先生也不是性格狹隘的小人,你若是一昧的逢迎他,反而會讓先生看不起你,老老實實寫你自己的見解吧,這樣才會讓先生對你另眼相看“。

鄧艾低著頭,眼神有些糾結。

劉禪見此,沉著聲低聲喝道:“鄧艾,你這個樣子是無法跟先生學到真本事的”

鄧艾仍舊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劉禪看了一陣,也沒有理會他。

鄧艾其實天資並不高,之所以有那麼高的成就,是因為刻苦努力的緣故,不過儘管如此,他也是到了中年四十來歲的時候,才被司馬懿所提拔。

而眼下鄧艾不過十五歲,除了武力心智之外,還沒有多少能讓人稱道的地方,甚至因為口吃的緣故,還有一些自卑。

鄧艾的眼中滿是糾結之色,一方面他對於劉禪的話多少有些認同,也希望能夠獲得諸葛亮的青睞。但另一方面他又被諸葛亮的嚴厲所震懾,不敢違背,擔心寫出相反的議論會被諸葛亮所厭惡。

過了許久,鄧艾咬了咬牙,終於是拿起了一塊棉布,蘸了些清水,在竹簡上擦了起來。

這個時代的造紙術還不發達,非常粗糙無法書寫文字,大多都是用竹簡記錄文字。而布帛之類非常昂貴,則主要用於書信往來,或者官府朝廷下方文書時使用。哪怕是有錢人家的大戶,也經不起長年累月使用布帛書信文字。

書簡記錄文字,大面積錯誤時,可以用清水擦拭,若是少許或者單個錯誤,則可以用書刀刮除。

劉禪看著鄧艾的動作,不由得一笑,他想到了前世考試時,用膠卷或者修正液修改試卷的樣子,與現在鄧艾的一模一樣。

過了沒多久,鄧艾便清除了書簡上的文字,擦乾書簡過後,又細心的用書刀劃除一些遺留下來的墨跡,這才開始重新書寫精義。

劉禪則在一旁繼續背誦,等鄧艾書寫完畢之後,黃月英也差下人來請劉禪用飯。

“小公子,夫人請你們去大廳用飯,這裡由下人來收拾就好了。”

劉禪點了點頭,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將几案整理了一番這才離開,既然穿越到了古人身上,劉禪就要端正態度,態度不正,想要一統天下可謂空談。

鄧艾也十分自覺,也是自己整理著桌案。

劉禪則在一邊幫著鄧艾收拾了一下,這讓鄧艾非常惶恐。

原本鄧艾身份不過是一個陪讀書僮,是沒有資格跟劉禪趙雲等人一起用餐的。不過先前諸葛亮離開的時候吩咐讓他二人留下來一起用飯,顯然是叮囑了黃月英不要用對待下人的方式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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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4 11:15 PM

第四十七章一家四口

等鄧艾收拾完畢,劉禪才帶著鄧艾來到前殿用飯。

大廳中擺放著四個木案,左右各有兩個,這個時代的桌案還是矮几,一般普通的百姓人家會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但若是貴族,或者邀請賓客,是不會在一個桌子上用餐的。

飯菜已經拿上來了擺好了,黃月英和劉禪坐左邊,趙雲和鄧艾坐右邊。

劉禪看著桌案上的食物。

一共三個菜,中間是一道燉白菜,裡面加了豆腐,熱水騰騰的,也不知黃月英加了什麼作料,香氣襲人,這道燉菜與後世做法類似,冬天吃起來非常暖和。

而左邊是一碟青菜,這個時代還沒有炒菜的技術,所以這青菜乃是水煮的,右邊則是一碗肉片,肥瘦相間,大約有五片的樣子,每片有一厘米。劉禪估摸著,這肉片應該也是加入了作料香料熬出來的。

而主食,則是一碗精米飯,不過味道嘛,遠沒有後世劉禪吃過的稻米香糯可口。

這些飯菜,若在前世劉禪不是餓急了的話是難以下嚥的,不過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頗為豐盛了。

如今大漢百姓,只怕有五成以上是處於食不飽的狀態,每日都有因飢餓而死去的百姓。

面對如今的生活,劉禪已經非常滿足了。

劉禪撇了撇其他人的桌上,見眾人飯菜一樣,黃月英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開小灶,劉禪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吃飯。

吃飽喝足陪黃月英坐了許久,劉禪這才提出告辭。

三人出了諸葛亮府,來到大街上。

江陵城,在劉備的治理下欣欣向榮,此刻怕是大漢最繁華熱鬧的幾座城池之一。

晌午剛過,倒也有不少人吃飽了出來溜達,哪怕是寒冬臘月,商販們除了下雨下雪,也不敢有其他懈怠,因此道路兩邊倒也非常熱鬧。

劉禪以前一直待在家中,昨日也沒有好好欣賞這古時的風土人情,今日得空,便在這街上轉悠起來,反正那關興張苞等人,也不遲在一兩日去結交。

那鄧艾來了大街上,嘴裡卻嘀嘀咕咕的背起了“左傳”,聲音不大倒也不小,只還是磕磕絆絆,情況只怕三兩天的也改善不了。

趙雲則一絲不苟的跟在劉禪身後護衛著。

三人行到一個十字路口,劉禪見得前方路口寬闊處有不少人圍觀,不由得來了興趣,指著前邊說道:“趙叔叔,你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鄧艾,看著少主!”趙雲對著鄧艾叮囑一聲,跑到前面打探去了。

不過多時,趙雲趕了回來,告訴劉禪道:“前面是一個江湖人賣藝,少主要過去看看嗎。”

劉禪不由得詢問道:“有真本事嗎若是些花拳繡腿,不看也罷。”

趙雲笑道:“真本事卻不知有沒有,只是才剛剛敲鑼聚攏人氣呢,不過那漢子長得倒是高大威猛,少主若有興趣,便去看看。”

“那趙叔叔帶我過去佔好好位置罷。”

趙雲聞言便拉過劉禪走過去佔位子,他乃當時猛將,那些尋常百姓哪裡擠得過他,又見他身帶佩劍,懼不敢與他爭,紛紛退開。

如此趙雲便帶著劉禪來到最裡邊,趙雲讓劉禪在他身前站好,一雙手臂環著劉禪的肩膀,如此劉禪的後背被他護住,劉禪身前趙雲則看得見,算是最嚴密的保護了。

劉禪看著場上賣藝的人,卻不止有一個賣藝的,也不是一個團隊,而是拖家帶口。

這一家子一共四口人,最大的是一個老婦人,約摸五六十歲,頭髮花白,臉上皺紋遍布。不過看樣子她的身體不是很好,不停的咳嗽。

那老婦人躺坐在一輛板車之上,身上蓋著破舊的棉被。板車跟馬車不同,馬車有棚頂可以用馬拉,而板車沒有棚頂。

板車旁邊,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伺候著,婦人相貌一般,只算的清秀,劉禪估計不是這個老婦人的女兒便是兒媳之類的。

這一老一小兩個女子在後面的角落裡,而場中央的兩個人才是主角。

這兩人一位是一個壯年男子,約摸三十五歲上下,身高八尺,漢代一尺二十四厘米,八尺足有一米九。他身材魁梧雄壯,不亞於趙雲,趙雲身高只有七尺九,這壯漢身高比之趙雲還要高一點點。

他一身粗步麻衣,袖子高高擼起,此刻乃是寒冬臘月,但他卻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寒冷一樣。

至於相貌,也是十分英武,一張國字臉,下巴長著一圈濃密的絡腮鬍須,不過梳理的卻是非常整齊。只不過他的臉色在劉禪看來有些不太健康,蠟黃色的臉龐,不時咳嗽幾聲,好像也是有病在身的樣子。

男子旁邊,站著一個約摸十三四歲的少年,這少年相貌長得與那壯年男子有六七成相似,身高也有將近七尺,非常健壯。他身上穿的就比壯年男子要多了,棉襖雖然破舊,但也能夠抵禦嚴寒。劉禪估摸著這二人乃是父子關係。

“少主你看!”

此刻那對父子正在收拾場地,擺弄器物,四周也聊聊聚攏了不少百姓,指指點點的。

身邊的趙雲突然出聲,劉禪順著趙雲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一個兵器架,兵器上放著刀槍劍戟等,只不過都是木頭雕刻而成,雖然是茶木之類的質地堅了些,但也沒有什麼尋常之處。

這戶人家如此貧窮,想來也不可能拿出什麼鐵器出來。

不過兵器架最裡面,卻有一桿用白布包裹的長物件,劉禪從外形上來看,覺得應該是一杆槍。

趙雲讓他看的,便是這桿用白布包裹的長槍。

“趙叔叔你看是真是假?”劉禪不由得詢問道。

“隱隱覺得是真!”趙雲盯著那桿用白布包裹的長槍,沉聲道。

此時,那對父子也擺弄好了家當,壯年男子提著一木槍在走到百姓跟前,拱手施禮:“各位鄉親請了,在下江東人士,只因老母病重,聽聞江陵來了兩位神醫,便帶著母親來到此地。奈何一路上盤纏用盡,好在少時學了些武藝,便想著買藝掙些看病錢。

荊楚之地,人傑地靈,賢人義士必多,還希望諸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在下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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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4 11:16 PM

第四十八章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男子一番話說的倒也算圓滑,既說明了自己的苦楚,又將周圍的百姓誇了一遍,不管有錢沒錢,都可以來看個熱鬧。

那周圍早就聚了不少百姓,聽了男子的話,便紛紛開口。

“如今劉荊州帶兵去了益州,華佗神醫也跟去了,只有張神醫在江陵呢。”

“不過張神醫看病,窮苦人家治病只是要些普通藥材,是不收錢的。”

“我平生最喜歡結交英雄好漢了,若是你真有些本事,你母親看病的藥材錢,便包在我身上呢。”

“就你這樣的,只怕也沒有什麼真本事,連跟真槍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黃臉漢子一看便是氣力不濟,能有什麼真本事!”

這些百姓既有指點那漢子求醫的,也有鼓勵他的,但也有奚落他的。

劉禪在一旁看的連連搖頭,看來華夏百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毛病古來便有之。

漢子聽了四周百姓的話也不回應,拱手作揖之後便提著長槍來到場中央,他那兒子則站在兵器架旁邊,打打下手。

“嘿!”男子提著長槍,靜氣凝神,沉默片刻,突然大叫一聲,手腕輕輕一抖。

隨著手腕的動作,白蠟桿長槍也兀的一動,迅速抖動起來,彷彿一條長蛇,極速蜿蜒爬行。

隨著槍桿的抖動,那木質槍頭,也變得虛幻起來,一朵槍花,兩朵槍花,三朵槍花......

那男子手腕的幅度並不大,但那桿長槍,卻好似在他手上成了活物一般,不停的在周圍看官的眼前擺動,朵朵槍花憑空乍現,看的人眼花繚亂,更有膽小者不斷後退,唯恐那槍花閃著自己。

“此人槍法不在我之下!”護著劉禪的趙雲突然吐出這麼一句話。

劉禪聞言大驚,這三國時代,用槍的武將不少,但有誰的槍法能夠與趙雲想媲美,不過馬超,太史慈等頂尖高手。而這男子居然能夠得到趙雲如此高的評價,到底是誰?

“不過此人有傷在身,槍法雖然精妙,但沒有殺氣,無法凝聚力量,只怕是傷了肺脈,無法運氣。若在戰場之上,我三個回合便可斬之!”

劉禪正驚疑間,趙雲又說了一句話。

“受傷了......”

劉禪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那男子有內傷在身,男子雖然長得威武,但是眼窩以及臉頰都有些凹陷,臉色蠟黃,這是有傷病在身的模樣。

“不知道治好了他的傷病,武藝能有多少,而且他的兒子,貌似可以培養培養。”看著這一家人,劉禪的眼睛轉了起來,這男子如果要向張仲景求醫,他倒是可以幫忖一二,想要收服應該不難。

“劍!”

此刻那男子舞了一段槍法,突然將那長槍拋向了他的兒子。那少年突然一動,從兵器架上取了兩把木劍,丟向那男子。

男子縱身一躍,將那木劍接在手中,腳踩方步,又舞起劍法了。

劉禪此刻尚沒有學武,不知那男子劍法到底如此,便只覺得他舞得精彩,看得人興奮,也不自覺的拍手叫好。

過了不一會,男子又分別換了長刀,短戟,吳勾等數種兵器,每一樣,舞得皆是非常精彩,兵器架上的各種兵器,也都用上了,只是那用白布包裹的長槍,卻一直沒有拿出來。

而隨著男子的表演,周圍聚集的看客也越來越多。

如今處於亂世,百姓尚武,對於這種熱鬧,百姓也喜歡湊一湊。

待每樣兵器都用過一遍,男子也停了下來,他倒是沒有出什麼汗,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上下起伏,氣息有些不濟。

“父親坐下歇會吧!”那少年走到男子身邊將他攙扶著坐下,他轉身提著銅鑼,將其端著走到百姓身邊,說道:“請各位看官多少給些吧,小子謝謝諸位了。“

男子的表演著實精彩,又見這一家子的確困難,周圍的百姓也都不小氣,紛紛慷慨解囊,少的賞三五銖,多得給十來銖。

實在是囊中羞澀便說明日帶來,讓這一家子還在這裡表演。

少年也極其懂禮數,不管是給了的,還是沒給的,也都是行禮致謝。

到了劉禪這裡,他也沒有小氣,讓趙雲給了一百銖錢,放在了銅鑼裡。

那少年見劉禪如此慷慨,也多喊了幾句謝謝。

“想必今日不會在賣藝了,少主可否回去?”趙雲見此便向著劉禪詢問道。

“在看看!”劉禪還打算等人散去後結交這一家子,哪裡肯輕易離開。

不過多時,少年便收了一圈的錢財,銅鑼裡的收穫也十分可觀了。

那男子休息了一會,便起身對著周圍的百姓拱手道:“各位看官,今日得表演便先結束了,請各位明日再來吧。”

百姓們聽他這麼說,也紛紛準備離開。

“怎麼我剛來,你就不耍了,小爺我還沒看熱鬧呢。”正在百姓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禪往聲源處看去,卻見一個公子哥打扮的人擠了進來,身後跟著五六個僕從。那公子哥一臉縱慾過度的模樣,那些僕從,也一個個趾高氣揚。

“到哪都有這種傻逼,正好我找不到機會結交他們,便多謝你了。”劉禪心下一笑,沒有立刻插手,雙手抱胸的看了起來。

周圍的百姓見此,也都回來繼續瞧熱鬧,有的議論開來,劉禪聽了一陣,這才明白,原來這公子哥姓李,他的兄長最近考取了荊州從事,如今在江陵為官,這李公子則仗著他兄長的勢,這些日子在江陵,也沒少欺壓百姓。

聽了李公子的話,又見一行人來者不善,那男子遠道而來,不敢在江陵惹事,便拱手道:“這位公子對不住了,今日得表演已經結束了,若要看,請明日再來“。

李公子看著那男子,不屑一笑道:“結束了,我看你是沒氣力了吧,就你這本事,也敢在江陵招搖撞騙今日我便要拆了你的招牌。”

“在下表演的都是真本事,靠手藝吃飯,何來招搖撞騙之說。”男子臉色沉了下來。

“就你這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耍個木槍都累成這樣子,能有什麼真本事。”

李公子指著男子嘲笑著,旋即他走到兵器架前,拿起一桿木槍,說道:“你且看看小爺的本事。”

那李公子說罷,便提著長槍揮舞開來,與男子精妙的風格不一樣,這李公子的槍法倒是頗為凌厲,一招一式倒也舞的霍霍生風,有板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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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4 11:17 PM

第四十九章林嘯父子

這李公子是世家子第,倒也學過槍法,反正沒有學武的劉禪是自認不如的。

那周圍看熱鬧的百姓,有幾個不懂武藝的,也是開口叫好。

“粗鄙不堪,與那漢子的槍法天差地別!”一旁的趙雲聽有人稱讚李公子的槍法,不由得冷笑一聲。

而那李公子,卻不覺的丟人,聽得四周百姓的叫好聲,心中還十分得意,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濃郁。

他放下兵器,來到那男子面前,看著那男子說道:“你看看你的槍法,還不如我的家僕呢,就你這本事也好意思出來賣藝,不是招搖撞騙是什麼今日本公子,就要伸張正義,還不將從百姓哪裡騙來的錢財還給他們,否則本公子砸了你的招牌。“

那男子看了李公子一眼,搖頭說道:“公子你的槍法雖然看似兇猛凌厲,但其實不堪一擊,你快些走吧,我不想傷你。”

劉禪在一旁看著,也不覺得這李公子本性多壞,其實就是吃飽了撐得出來找存在感,要是他是個壞人,就會將那男子得到的賞錢據為己有,而不是要歸還給百姓了。

李公子聽男子這麼說,頓時氣的面紅耳赤,喝道:“你休要裝什麼高手,有本事就跟我比劃比劃,看看到底誰是花拳繡腿。”

男子搖了搖頭,看向他的兒子,說道:“我還不屑與你比試,淵兒,你替我教訓他一番,不過不要下重手傷了他。”

李公子看了看男子的兒子,見他只有十二三歲,不由得怒道:“你好大的口氣,派個孺子跟我比試,我就是贏了,也顯不出本事。”

男子沉聲道:“我兒的武藝,皆是我一手教導,你若能勝了他,我自己砸了招牌,在不來江陵。”

說罷,他便往後邊走去,卻是去照看老母親去了。

“請吧!”那少年雙手抱胸,看著那李公子說道。

“你不拿兵器?”

李公子皺著眉頭。

“對付你還用不到兵器。”

“可惡得小子,我今日非得教訓你一頓。”李公子大怒,揮舞著手裡長槍向著那少年刺去。

少年臨危不懼,木槍刺來之時,卻突然伸手,就著那槍桿一抓,便將那長槍死死的擎在手中,任由那李公子如何拉扯,也奪不過去。

“給你吧!”少年趁著那李公子不備,卻突然一伸手,李公子用力過猛,卻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這少年不用兵器就如此厲害,若是用了兵器,豈不是......,還是這父子有真本事啊。”

“是啊,咱們錯怪他們了。”

李公子被那少年一招撂倒在地,聽得四周百姓的話,頓時面紅耳赤,連忙起身,招呼著身後的僕從喝道:“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江陵放肆了,給我把他們的招牌砸了“。

一般這種人,在虛榮心受損的時候,便會不管對錯惱羞成怒。

周圍百姓見李公子有當官的哥哥做後台,也不敢阻攔,紛紛退避開來。

“住手!”見時間成熟,劉禪便大喝一聲站了出來,想要趁機施恩。

趙雲見劉禪出言阻止,便拉著劉禪上得前來。

李公子一行人被劉禪喝住了,見劉禪只是個孩子,不由得大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

趙雲大喝道:“混賬,此乃劉荊州公子,爾敢不敬”

“什麼......”李公子臉色一變。

劉禪看著李公子,冷喝道:“免在你本性不壞,我便不追究你的過錯了,下次若讓我看見你在城中欺壓百姓,你那兄長,只怕也討不得好”

原本這李公子還不信劉禪身份,但四周有不少百姓認出了趙雲,指指點點,卻讓李公子相信了劉禪的身份聽劉禪這麼說,李公子連忙拱手說道:“在下知錯,還請小公子寬恕!“

劉禪點了點頭,告誡道:“想要讓人尊敬,需要通過你自己的努力,不是靠欺壓百姓讓百姓畏懼,這樣與地痞流氓有何區別你本性不壞,不要誤入歧途,連累了你一家人“。

“我知道了,再也不會如此了!”李公子連連點頭,逃也似的帶著幾個僕從離開了。

周圍的百姓聽了劉禪的一番話,皆是讚歎不已。

“不想小公子如此年幼就明白事理,真乃我荊州百姓之福啊。”

“劉荊州仁義無雙,治理江陵以來,是我們荊州百姓最富足的時候,如今小公子也如此仁義,以後我們可有好日子過了。”

聽了周圍百姓的讚歎,劉禪心中不免有些高興,傳播仁義之名,也有利於他招攬人才,鞏固民心。

一旁的趙雲見百姓越來越多,擔心劉禪受到危險,便遣散百姓。

那男子走上前來,來向劉禪道謝:“林嘯多謝劉公子仗義相助,若不是公子,我今日便有麻煩了。”

“林嘯?”

劉禪回憶著三國名人,卻不記得有林嘯這個人,想來是個被埋沒的人才,也不多想,便將他扶了起來,說道:“不必多禮,我先前聽你說此來江陵乃是為母治病,正好我認得張神醫,幫人幫到底,我便帶你們過去治病吧。“

林嘯一聽大喜,他目前尚不知張仲景性格,如今有劉禪引薦,那是再好不過了。

“多謝小公子相助,只是我這裡......”

林嘯指了指街道上的家當。

劉禪笑道:“你且收拾著,我等你。”

“那就多謝公子了!”林嘯又謝了一句,連忙過去吩咐兒子拿凳子給劉禪休息,自去收拾家當。

少年對於劉禪對他們家的幫助也頗為感激,提了兩個小馬扎過來給劉禪趙雲安坐。

劉禪也不客氣,跟著趙雲坐下,鄧艾則不喜歡熱鬧,提前便離開了。

林嘯在一旁收拾家當,劉禪則與少年攀談起來,打聽他的身份:“?小哥,不知你叫什麼名字,是何方人士他們跟你又是什麼關係呢”

少年拱手說道:“!回公子的話,小人名叫林淵,乃是江東曲阿人士他們是我的父親,母親,還有外祖母”

“外祖母......”

劉禪一愣,原本他還以為那老婦人是林嘯的生母,這麼說來,這林嘯還是個倒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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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4 11:17 PM

第五十章曲阿小將

“江東曲阿人?”聽了林淵的話,劉禪陡然間想起了什麼。

“是江東曲阿人,可有什麼不對嗎?”林淵見劉禪神色不對,不由得詢問道。

劉禪忙繼續詢問道:“我看你父親好像受了傷,不知你清不清楚是什麼緣故”

林淵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記事起,父親便有傷在身了,聽父親說,他是被人打傷的還有他身上,有好多傷痕,我問他,總是不肯說。我要是知道是誰傷了父親,總有一天要手刃他們為父親報仇“。

林淵說著,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起來,情緒也有些激動。

見林淵如此,劉禪沉默了,沒有繼續發問。

林淵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尷尬道:“讓公子見笑了,只是每每想到父親他被人傷成這樣,我這個做兒子的卻無能為力,便......”

劉禪聽了這話,便換了個角度繼續打聽林嘯的身世:“你如此孝順,我佩服還來不及,怎麼會見笑呢對了,不知道你父親是哪一年生人,你又是哪一年生人,還有你父親,是怎麼到了你家的,他有沒其他親人?

你不要誤會,趙叔叔他先前說你父親武藝高強,不下於他,想必他以前應該頗有名氣。而趙叔叔他從軍近二十年,對於以前發生的大事頗為了解,說不定知道是誰傷了你父親。“

聽劉禪這麼說,林淵也不隱瞞,如實回答道:“我父親是熹平五年生人,今年35歲,我是建安三年生人,今年十三歲至於父親嘛,在我出世前三年便在我家了,聽說他當時受了重傷,是祖母救了他,隨後就一直在我家住下了,過了三年便娶了我母親,這才有了我。

至於父親的親人,聽說他以前有個兄長,不過幼年便夭折了,也相當於是沒有了“。

熹平五年也就是176年,趙雲也是這一年生人,林嘯與趙雲乃是同年。而林淵生於建三年,也就是198年,比鄧艾小一歲。

聽了林淵的話,劉禪心中猜測道:“這林嘯莫非是曲阿小將......”

在三國演義之中,有一個神秘的高手,沒有名字,稱號便是曲阿小將。

公元195年,孫策率兵進攻江東,發生了曲阿之戰,也叫做神亭之戰。

期間孫策帶十三騎從太史慈營寨巡查經過,太史慈想要迎戰,但城中兵將雖多,卻無人敢從,只有一騎卒,敢與太史慈出城迎戰。

太史慈與孫策鬥了起來,且越戰越遠,漸漸遠離了曲阿。然而期間,孫策所帶十三騎,卻沒有跟上來。

後人便猜測,是這個騎卒幫著太史慈阻攔了十三騎,導致他們沒有及時前去幫助孫策。後來太史慈被孫策折服從而歸降,然而這個騎卒卻再也沒有了下落。

由於這騎卒沒有姓名留下,後人便稱其為曲阿小將,更因為其單騎阻攔孫策帳下十三騎的事蹟,便渲染得非常神秘,甚至有人說他的武藝才是三國演義之中最強的。

根據林淵所說,林嘯是在他出生三年前,因傷病被其外祖母所救,往前推三年,不就是公元195年曲阿大戰時期嗎?

“若真是曲阿小將,那可就賺大發了!”劉禪瞥了一眼林嘯,心中非常激動,希望能盡快收服他,好檢測其四維能力。

沒等多久,林嘯便收拾好了家當,東西都放在另一架板車上,林嘯拉著家當,林淵和他母親也拉著老婦人歇息的板車,在趙雲劉禪的帶領下,前去尋找張仲景治病。

路上,劉禪決定試探一番林嘯。

劉禪便對著趙雲說道:“趙叔叔,你說這江東第一高手是誰啊”

趙雲一聽,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江東第一高手,只怕是非太史慈莫屬”

聽趙雲這麼說,劉禪便悄悄觀察林嘯的表情。

果然,聽見趙雲說出太史慈三個字的時候,林嘯的眼神一厲,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一旁的林氏好似知道什麼,抓了抓林嘯的手臂,林嘯的神色,這才慢慢松了下來。

“果然跟太史慈有舊麼?”見了林嘯的表現,劉禪心中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林嘯,身負內傷的男子,就是神秘莫測的曲阿小將了。

這林嘯的確是當年的曲阿小將。

原來公元195年的曲阿之戰,林嘯雖然擋住了十三騎,但也被他們聯手擊敗,打成重傷。由於他們心憂孫策安危,故沒下死手追擊,這才讓林嘯逃過一劫。

隨後重傷的林嘯,遇到了現在的這個老婦人,被她搭救這才倖免於難,在然後,就是感恩,娶了這老婦人的女兒,成親生子誕下林淵。

當初的恩人,如今的岳母生病,林嘯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於是便帶著她來到江陵求醫,幸運的被劉禪遇見。

雙方的結識,既是林嘯父子的幸運,也是劉禪的幸運。

從此之後,將會譜寫一段佳話。

不過多時,一行人來到張仲景的醫館外面。

張仲景的醫館,此刻病人頗多,林嘯將家當放在門口寬闊處,便攙扶著他母親來到醫館之中。

由於病人甚多,劉禪也沒有利用身份來佔位子,醫館中的學徒認得趙雲,請一行人來到後殿坐下,端茶倒水十分熱情。

劉禪便吩咐道:“我們不急,你讓神醫先將外面的病人診治好了再過來。”

學徒卻不認得劉禪,疑惑道:“這......”

趙雲回答道:“這是少公子,他說什麼你聽著就是了。”

學徒一聽嚇了一跳,這荊州還有幾個讓趙雲稱呼是公子的人物連忙賠禮:?!“原來是少公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劉禪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你自去忙吧,等神醫診治好了其他病人,在請他過來便好了。”

“諾!”

不過一會,學徒又走了進來,稟報導:“小公子,我已經告訴神醫了,他請您先等著,先生稍後就過來。”

劉禪點了點頭,那學徒見劉禪沒有說話,也自下去忙了。

學徒走後,劉禪這才與林嘯攀談起來:“林壯士,神醫他醫術高明,你母親的病,一定會藥到病除,只是不知道他病好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林嘯聽了劉禪的話一怔,旋即他搖頭苦笑道:“為了來江陵尋找神醫,老家那邊的田產也都變賣了,現在盤纏用盡也回不去了這江陵頗為繁華,我想在江陵定居,討份事情謀生“。

劉禪聽林嘯這麼說,便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幫助壯士在江陵生存,不知壯士能不能為我做事”

“哦?”聽了劉禪的話,林嘯的眉頭微皺,如今劉禪不過五歲,卻說出如此老成的話來,讓林嘯頗為彆扭,林嘯沉吟了一番,笑道:小公子對我恩重如山,只要不做有違仁義道德的事情,任憑差遣“。

林嘯這話說的明白,為你做事可以,但不為你賣命。做有違仁義道德的事情,不外呼是殺人越貨,這是賣命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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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03 AM

第五十一章收個人才真難

劉禪微微一笑道:“哈哈,自然不會讓壯士為難,我最近想置辦一項產業,壯士武藝高強,所以想請壯士幫我打理,順便幫我訓練些僕從罷了。”

趙雲聞言,眉頭微皺道:“少主,這……”

劉禪回過頭來,低聲道:“以後多有用錢的地方,我只是告訴他如何賺錢,自己不會插手的。另外我還想培養些人才,從微相隨之人,以後定有大用。”

見劉禪這麼說,趙雲這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林嘯見劉禪與趙雲二人神神叨叨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因為不熟悉劉禪,劉禪的老成讓他感覺有些不適,所以林嘯不敢輕易答應劉禪,笑了笑道:“公子所請,且容我想想。”

見林嘯沒有立刻答應,劉禪也沒有繼續逼迫,想要收服一個人才,哪裡像小說之中寫的那般簡單,得經過慢慢的相處,施恩,折服,才能為他所用。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多半是劉禪在問,林嘯在答。

期間,劉禪也了解到了林嘯的字,字乃是表字,一般三國時代,男子成年之後,都會取一個表字。

而林嘯的表字乃是仲虎。

仲者,伯仲叔季,在家排行老二的意思,先前林淵說過,林嘯上面還有一個早夭的兄長,這仲倒也合情合理。

而虎則是取虎嘯龍吟之意。

表字,一般與名的意思是相通的,比如趙雲,字子龍,取雲從龍之意,周瑜字公瑾,取懷瑾抱瑜之意,又比如諸葛亮的兄長諸葛瑾字子瑜,也是懷瑾抱瑜的意思。

而林嘯的表字,既有排行的意思,也有名意。

沒等多久,張仲景便來到了後殿。

張仲景雖然不認識劉禪,但根據年齡也推斷得出哪個是劉禪,連忙拱手行禮:“見過公子,趙將軍!”

劉禪上前扶起張仲景,說道:“神醫辛苦了,此次過來,卻是帶了兩個病人給您瞧瞧!”

“哦……”聽劉禪這麼說,張仲景轉身看向了林嘯一家子。

“神醫,我母親他……”林嘯見張仲景看著他們,便為其母講述病情。

張仲景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林嘯身上,說道:“你母親的病,只是普通小疾罷了,倒是你的病,嚴重得很,你這內傷,只怕積累了十幾年吧!”

“我的傷勢無傷大雅,還請神醫先為我母親診治吧!”林嘯搖了搖頭道。

“你的病才是大病!”張仲景的搖了搖頭,嘆息道:“你傷了肺脈,流血過多,若還不重視,只怕只有三年的壽命了!”

林嘯聞言臉色一變。

“還請神醫救救我父親!”

聽張仲景這麼說,林嘯的母親,妻子,以及林淵三人也都變了臉色,紛紛跪了下來,向張仲景求醫。

“母親,快起來!”林嘯連忙上前扶起那老婦人。

那老婦人揮手撥開林嘯,來到張仲景身邊,說道:“神醫啊,他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兒子,但這十幾年來,待我如同生母一般。他當年被人打落懸崖,昏迷了幾個月才醒過來,想來是當年落下的病根,請你救他一救吧。”

“傷了肺脈,流血過多壞了本源,雖然嚴重,但不是不能治,且放寬心吧!”張仲景拍了拍老婦人的手笑道。

林嘯母親,妻子,兒子紛紛道謝:“多謝神醫了!多謝神醫了!”

然而張仲景的下一句話,卻再次將他們打落地獄:“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他這病,由來已久,傷了肺脈,壯年流血過多,沒有及時醫治,到如今,卻需要兩味奇珍來做主藥,一味乃是天山雪蓮,要用來活氣潤肺,一味是百年山參,用來固本培元,其他藥材不足為道,但這天山雪蓮,百年山參,老夫這裡卻是沒有,只能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林氏等人聽了這話,如遭雷殛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嘯聞言,卻是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們不必多慮了,我身體好的很,這傷病十幾年都沒事,怎麼到了現在還能對我有影響?”

張仲景聽林嘯這麼說,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正是因為你拖了十幾年,導致肺脈不通,血氣不足,這病才難治啊。我初來荊州時為荊州文武診治身體,趙將軍跟隨主公多年,出生入死,也是一身暗傷,不過你這病,比他的嚴重多了。”

林嘯豪爽的笑了笑,說道:“大丈夫生死有命,我林嘯早在十六年前就該死了,多活了十幾年,如今膝下有子不至於斷我林家血脈,有什麼不能死的!”

林嘯卻沒什麼畏懼的,張仲景只是說他活不過三年,並不是現在就要死。這三年裡他可以在江陵打拼,置辦些家業,到時候林淵也十五六歲,可以擔起一個家庭來,他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林嘯不在意生死,他的家人,卻怎麼可能捨得他離開?

“我苦命的兒啊!”林母聽林嘯說的如此乾脆,一想到林嘯悲慘的身世,不由得抱著林嘯痛哭起來,林氏也在一旁低聲啜泣著。

林淵卻咬了咬牙,來到劉禪身前拜倒,叩頭道:“劉公子,您身為劉使君公子,想必您是拿的出這兩味藥材的,求求你救救我父親,林淵願意給您放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給我回來!”林嘯卻是大聲喝止著劉禪。

林嘯本能的覺得劉禪接近他,乃是有什麼目的,且接觸不久,他又搞不清楚劉禪的為人,所以林嘯不願意跟劉禪結下關系。

如今林淵為了他要給劉禪當牛做馬,林嘯自然是不高興了。

“父親……”林淵回頭看著林嘯,眼中滿是悲傷。

劉禪扶起林淵道:“你且起來,天山雪蓮與百年山參我哪裡都有,你父親的病,你不用擔心!”

林嘯拉過林淵,對著劉禪拱手道:“無功不受祿,先前公子幫我,我已經無以為報了,我的病,便不勞煩公子費心了!”

劉禪知林嘯是對自己心有抵觸,正色道:“我見你是個人才,只是想置辦一份產業請你打理罷了,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若是我讓你做了不想做的事情,大可拒絕或者離開,我絕不阻攔。他們孤兒寡母的,你便忍心拋棄他們離開嗎?”

林嘯皺著眉頭,將信將疑:“當真只是打理產業?”

“或有其他請求,但絕對不會違背你的意願,你不願意盡管拒絕,要麼便直接離開,都隨你可好?”

“既然如此,林嘯願意為劉公子做事!”見劉禪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在拒絕也便不夠厚道了,連忙拱手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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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04 AM

第五十二章做早餐

總算是把林嘯留了下來,劉禪心中也長籲了一口氣,似這種猛將若是錯過了,那可就太可惜了。小說

古人是最重信義的,一般說出來的話輕易不會反悔,林嘯既然已經答應替自己辦事,那基本上林嘯就不會離開了。

接下來只要慢慢收心,以誠待人,便可以將其納為己用了。

“快起來!”

劉禪將林嘯扶起,然後又對著張仲景問道:“不知神醫這邊還有沒有多餘的房間,且先讓他們再這裡住上一晚,等明日我在為他們尋找新的住處。”

張仲景對於劉禪的老成並不感到驚訝,一來這天下神童並不止劉禪一人,張仲景見多識廣,也是見怪不怪。二來張仲景平日里與華佗關系親密,華佗也不小心透露過一些劉禪的事情。

聽了劉禪的話,張仲景撫須笑道:“公子且放心讓他們住在這裡就是,更何況我稍後還要替他們診治身體。”

劉禪點頭道:“那行,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還要回家拜見母親,以免母親擔心,他們就麻煩神醫了,藥材明日我會帶過來的。”

隨後劉禪便帶著趙雲離開了。

劉禪中午在諸葛亮家用飯,下午又結識了林嘯一家,又在張仲景那裡耽誤了許久,待回去時,已經黃昏時分。

此時乃寒冬臘月,江陵城位於長江邊上,西北風一起,那種滋味便是裹著再厚的衣服也抵擋不住這嚴寒。況此刻又是黃昏,更給城中添加了幾分冷冽,街道之上此刻只有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商販們也基本收攤回家去了。

劉禪見此,更害怕甘糜二人擔心自己,也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不久劉禪回了州牧府,先去拜見了他的兩位母親。

甘夫人剛剛生育不久,因此府中是糜夫人在操持家事。這天山雪蓮百年山參州牧府雖然有,但也不是劉禪可以任意拿到的,劉禪想要,還得請示現在操持家事的糜夫人才行。

拜見完甘夫人,劉禪來到糜夫人房中。

鄧艾早些回來,擔心劉禪的糜夫人甘夫人自然會詢問早些回來的鄧艾,清楚了緣由,因此也沒有太過擔心。

劉禪過來拜見,糜夫人便也詢問了劉禪今天下午遇到的事情。

劉禪也沒有撒謊,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聽了劉禪的話,糜夫人將信將疑道:“那林嘯真有趙將軍那般厲害?”

劉禪道:“是啊,子龍叔叔親口說,林嘯的槍法不下於他,不過他早年被人聯手打成重傷,需要這天山雪蓮和百年山參才能恢復實力。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目前尚且用不到,孩兒便想用在林嘯身上,將他收服,日後也好為父親效力啊。”

糜夫人出身大家族,當年糜家在徐州可是首屈一指,糜夫人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輩,多少也明白些事理。聽了劉禪的分析,點了點頭:“若這林嘯當真實力不凡,些許藥材倒也用得,況且又是你施加恩德,以後對你也有好處。只是他的品性……”

劉禪連忙說道:“母親放心,你想他為了自己的岳母,從江東曲阿千里迢迢來到江陵求醫,乃是大孝,品行自然不壞。”

糜夫人聽了這話,也放下心來,笑道:“嗯,你說的也是,既然這樣待會我便讓人將藥材送到你那裡去,明日你親自拿到神醫哪裡去,也算是施恩了。至於他的住處,我明日再教人去物色,你便不必操心了。你如今還小,當以學業為重,且先回去溫習功課吧!”

“母親說的是,孩兒便先告退了,母親好好休息吧。”劉禪拱手退下。

劉禪回到房中不久,糜夫人便派人送來了天山雪蓮和百年山參,都用錦盒裝著。

劉備如今執掌了荊州大半地區,也算得上是一方大諸侯,南來北往的客商想要在荊州立足,也得通過劉備這裡才行。

這些人打聽到甘夫人一向體弱多病,最近甘糜二人又相繼產子,所以送了不少珍貴的藥材來孝敬。這倒也便宜了劉禪,拿來給林嘯治病。

次日,劉禪又去諸葛亮府上讀書。

學習完畢,出了諸葛亮府門,便在門口遇到了州牧府的僕人。

“小主人!”僕人連忙上前行禮,說道:“主母已令我在城中物色了一住處,讓我辦妥之後便在這兒等著小主人,到時候直接帶他們一家過去便成。”

劉禪頷首:“好,那你跟著我吧,先去神醫府上。”

幾人來到張仲景府上,張仲景還是如昨天一般在為百姓診治,劉禪便先在後殿等待,且喊來林嘯一家。

“藥材已經拿來了……”劉禪將裝有藥材的錦盒放在了桌上。

“多謝小公子大恩大德!”林氏林淵等人連忙跪倒感謝。

“幾位不必多禮!”劉禪將幾人扶起,見林嘯的母親不在這兒,便對著林嘯問道:“老夫人身體如何了?”

談到他母親,林嘯眼中這才透露出些許感激,拱手道:“多謝小公子掛念,神醫已經開了方子,昨日喝了一副已經好多了,如今還在休息,過幾天便可痊癒。”

劉禪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們住的房子我已經讓人找好了,待會神醫過了,給你開了方子,便搬過去。”

林嘯微微皺眉:“多謝公子操心了,只是不知小公子想讓我幫忙經營什麼產業……”

劉禪笑著看向林氏,笑道:“這個還得看令夫人,不知道令夫人廚藝如何?手巧否?”

林妻一聽這話,頓時笑了:“捨身的廚藝倒是還湊合,若是有機會,且讓小公子嘗嘗我的手藝,我好報答小公子的救命之恩。”

“那是一定的!”

聽了劉禪的話,林嘯似有所悟:“小公子莫不是想要開酒樓?我夫人山野粗民,做些普通飯菜尚可,卻不懂烹飪名貴食材,公子若是若是想做這檔子生意,我只怕是會辜負公子的厚望了。”

“妾身也只是能做些普通飯菜,若是公子要開酒樓,只怕沒有這個手藝呀。”林氏聞言,也是連忙拒絕。

聽了林嘯的顧慮,劉禪笑道:“你放心就是,沒那麼麻煩的,而且保證會掙錢。”

劉禪也沒有打算做什麼大生意,只是想在三國開家早餐店,他前世父母在時,便是做這生意的,各種早點劉禪也都會一些。

江陵富庶,這個時代沒有的早點,在加上劉禪懂得一些點子,賺錢是肯定的。

開早餐店這個打算,是劉禪遇到林嘯之後才生出的想法。

一來,可以用這個藉口留下林嘯,二來他還打算收養一些值得培養的孩子。

而建立一份產業,肯定要方便許多,這些孩子便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還可以把他們交給林嘯來照顧,平時也可以讓林嘯教導他們一些武藝。

畢竟早餐店的運營時間不長,只有早上上午這段比較忙碌,而下午有充足的時間。若是換了其他產業,林嘯就得一天忙到晚,就真成了替他做生意的,收服他也就失去了意義。

其實還有第三點,就是劉禪也想改變一下口味,畢竟這三國的食物著實有些單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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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04 AM

第五十三章龍虎大將

過了沒多久張仲景便到了。

有了天山雪蓮與百年山參,張仲景當即便寫下一張方子,將方子交給藥童,便抓了幾副藥材過來。

張仲景將藥材交到林嘯手中,叮囑道:“這藥材一共十副,一副藥材一天可以煎三次,早中晚各喝上一次。每一副藥中,天山雪蓮放一片葉子,山參同樣切片放上一片便可。

然後每天晚上你到老夫這裡來,老夫為你針灸活血化瘀,推宮過血。待這些藥材喝完之後我在替你開一副調養身子的藥,喝上月餘,暗疾可去。我看你以前,是個高手,只怕不弱於趙將軍多少,一兩個月後,你便生龍活虎了! ”

聽了張仲景的話,林嘯身體兀的一震,聲音顫抖道:“神醫你說我的實力可以恢復?”

張仲景笑道:“我看這天山雪蓮乃是上品,山參年份還過百年,以此為藥引,不說全部恢復,恢復個**成是沒問題的。”

“十六年了,蒼天見憐,想不到我林嘯還有恢復實力的這一天,多謝神醫,多謝小公子,恩同再造,萬死難報也,小公子與神醫若有差遣,林嘯萬死不辭!”

林嘯激動的熱淚盈眶,突然跪了下向著劉禪張仲景磕頭。

劉禪只感覺腦海中的系統突然出一道提示音,就像玩遊戲的時候完成了某種任務一樣。劉禪知道這是收服林嘯的提示,只是劉禪顧不得查看,連忙扶起林嘯,說道:“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林嘯站了起來,激動的淚涕橫流,說道:“實不相瞞,我這傷勢,是十六年前被人打傷的,傷了肺脈,流血過多,一身實力不足巔峰時期兩成。我從未想過,我一身武藝還能恢復,小公子與神醫對我恩同再造,這區區跪拜之禮,又算得上什麼?”

趙雲微微皺眉:“我倒是很好奇,何人如此厲害,居然能傷著你?”

林嘯嘆了口氣,終於將往事婉婉道來:“事到如今,我便不藏著掖著了,十六年前,我當時家人死於疫病,只能投入劉繇軍中謀生。當時正值江東前任主公孫策,帶兵平江東,攻打我主劉繇。

孫策率十二騎來視察我軍營寨,當時的將軍太史慈欲出戰生擒孫策,卻無人敢隨,我年輕氣盛,便隨他出戰。那太史慈與孫策越戰越遠,而他麾下十二騎,卻被我攔了下來。

我武藝在高,也擋不住他們聯手,被他們聯手擊傷敗逃,好在他們心憂孫策,卻沒有追我。後來我重傷昏迷,被母親所救,傷好之後我便欲回軍,哪成想太史慈已經被孫策收服,孫策的人將我傷成這樣,我哪裡還會去投他?因此我只能回到母親家中,這一晃便是十六年。 ”

“那十二騎,都是何許人也?”趙雲又問道。

林嘯回答道:“有名有姓者有程普,黃蓋,韓當,周泰,蔣欽,宋謙等。其餘幾人,乃是江東精騎。”

趙雲大驚道:“這幾人皆是江東大將,尤其是那周泰,兇猛難當,乃是江東軍中排名前三的高手,你居然能……”

“等你實力恢復了,咱們好好較量較量!”趙雲拍了拍林嘯的肩膀,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只要趙將軍有空!”林嘯的眼中,也是充滿了戰意。

見趙雲林嘯二人眼中那情意綿綿的樣子,劉禪不由得一陣惡寒,咳了咳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帶你去新的住處!”

隨後,劉禪等一群人在州牧府僕人的帶領下,來到為林嘯物色的府邸。

府邸不大,但也不小。

跨入大門,是一個院子,繼續向前則是大廳,往後走又有個院落,分東西兩廂,都是住處,卻是個兩進兩出的大屋子。

僕人在一旁低聲告訴劉禪:“夫人說這林嘯若是真有本事,以後主公少主少不得要重用他。因此不能委屈了他,所以吩咐小的,給找得像樣些。”

“好,母親有心了!”對於這住處劉禪更加滿意,這棟房子除了能夠住下林嘯一家四口之外,還空出不少房子,以後正好可以讓他物色到的孩子居住。

“對了,這屋子對面那棟樓是乾什麼的?”劉禪進來時,注意到對面有一棟兩層高的房屋,見其大白天大門緊閉,好似荒廢了些日子,便詢問那下人。

僕人回答道:“那棟房子以後是個酒樓,只是經營得不好,所以關門了。”

劉禪點了點頭,低聲吩咐道:“你去打聽打聽是誰家的,想辦法買下來,錢若不夠來我這裡取,別在驚動母親了。”

“諾!”僕人低聲應了一句,劉禪平日里對待府中下人非常好,從來不遷怒他們,做錯了事也為他們求過情,故而這僕人對劉禪頗為忠誠,不會違背他們的意願。

劉禪見到用午飯的時間了,便提出了告辭:“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們剛過來,且先熟悉熟悉,東西置辦齊全了,到時候再把老夫人從神醫那裡接過來安頓,明日我再過來。”

那僕人又從懷中取出一袋錢來,遞給林嘯。

“公子這……”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錢袋,林嘯卻不好意思收下。

劉禪擺了擺手道:“你不是說要為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既然如此我給你些錢財算什麼,這府中空曠,許多東西都要去置辦,沒有錢是不行的!”

林嘯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林嘯就厚顏收下了……”

至於感恩的話,林嘯沒有在多說,反正劉禪的人情是還不清了,欠多欠少都一樣。林嘯已經打定主意用命來還可。

人就是這樣,昨天林嘯還對劉禪不冷不熱的,可今日得知能夠恢復實力之後,林嘯就變得熱情起來。想要收服一個人,主要還是得拿捏到位才行。

隨後,劉禪便離開了林府,僕人自去打探林府對面酒樓的消息。

回到州牧府,照列去拜見了甘糜兩位夫人之後,劉禪才回到房中。

打開系統界面,果然人物一欄之中,又多出了兩位位人物。

其一乃是林嘯,還有一人則是林嘯的兒子林淵。

其實林淵昨天便對劉禪心存感激,今日林嘯臣服,這林淵也被系統評價成了劉禪的下屬。

劉辯連忙點開林嘯的頭像,查看其四維屬性。

林嘯:武力73(99),統帥79,智力71,政治62。

武力因為受傷的緣故十不存一,其他三維能力已經成長到巔峰,不建議培養。

林淵:武力78,統帥56,智力52,政治35。

“撿到寶了!”查看了二人的四維屬性之後,劉禪欣喜不已。

林嘯自不必說了,巔峰時期武藝堪比趙雲,就算以後實力不能恢復到巔峰,但大概也能恢復到97,98左右,算得上一個一流猛將。

而林淵,如今不過十三歲,卻有78的武力,這是非常罕見的,成年之後,武藝大概能達到九十多。若是劉禪在使用系統為其增加天賦,以後又是一位一流猛將。

“趙雲字子龍,林嘯字仲虎,一龍一虎兩個猛將,龍虎大將,這名字還真是相得益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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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05 AM

第五十四章亂世貨幣

次日清晨,劉禪又早起前往諸葛亮府上讀書。

剛出門口,卻見昨日的那個僕人在門口侯著。

見劉禪出門,僕人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小主子,已經問清楚了。”

劉禪將僕人拉到一邊,詢問道:“如何,那酒樓可出售?”

僕人點頭說道:“出售,原本要賣五萬錢,聽我是州牧府的,便只收三萬錢,公子可是要盤下來?”

僕人所說錢指的是五銖錢。

五銖錢從西漢開始,就一直是大漢的貨幣,甚至到隋朝開國時期,也還有再用,可以說五銖錢影響了華夏幾百年。

只是漢末三國,天下紛亂,各地方又是濫造錢幣,導致錢不值錢。並且有再多的錢無用,因為你有錢也難買到糧食。

有的地方,一石糧食的價格甚至達到了一萬錢的地步,想要一石糧食,得拿一石錢來換。普通老百姓哪裡拿得出這麼多的錢來,因此混亂更加劇烈,餓死的人也越來越多。

亂世真正的貨幣其實是糧帛。

一個關乎吃,一個關乎穿。

不過荊州,一直是亂世凈土,雖然經歷了赤壁之戰,南郡之戰,但劉備拿下荊州也有一年多了。

這一年來,荊州在諸葛亮的治理下逐漸穩定起來,諸葛亮又平復糧價物價,穩定貨幣,因此五銖錢也漸漸開始流通。

不過作為亂世最珍貴的糧食依然很貴,一石糧食要賣三百至五百錢。

東漢安定的時候,若不出現天災,糧價一般是上不滿八十,下不減三十。

比如劉虞治理幽州時期,政策寬仁,勸墾農植,穀物一石只要三十錢。

所以一石糧食的價格,根據其好壞與否,一般是在三十錢到八十錢之間浮動。粗糧陳糧較為便宜,精糧,新糧則較貴。

漢代一石稻米,大約相當於後世的三十市斤,也就是六十斤左右。而後世普通精米的價格一般是五十斤一百塊錢。

若取中間數一石五十五錢來算,這一錢的購買力,就相當於是後世貨幣的兩塊二左右。

而這酒樓,開價三萬錢,大約相當於後世的六萬多塊錢的購買力。不過如今三國亂世,這三萬錢若換成糧食,也有六十石糧食,夠一個五口之家吃上兩年的了。

劉禪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僕人,說道:“這塊玉價值連城,你把這塊玉交給他做抵押,等本公子有了錢,在贖回來,若是可以,你在向他給我借個一萬錢。”

僕人一臉為難:“小主人,這玉不是您生辰時糜先生送給你的禮物嗎,這怎麼可以……”

劉禪將玉佩按在僕人手裡,低聲說道:“只是暫時抵押給他,你就說是州牧府裡有人想要,他看得出這玉佩的價值,肯定會賣我個好的,等錢夠了,我便贖回來。還有,別讓母親曉得了,若是有消息了,半個時辰之後在軍師門口等我!”

劉禪畢竟還只是五歲的孩子,拿不出多少錢來,他又不想再麻煩糜夫人,也不想自己的秘密暴露過多,所以只有拿貴重物品抵押。

僕人見劉禪堅持,不敢違背,收下了玉佩自去找那酒樓的主人辦事。

而劉禪,則前往諸葛亮府上讀書。

太陽升起時,早課便已經結束,劉禪帶著趙雲出了諸葛亮府上,僕人已經在門口等候。

劉禪直接往林嘯住處走去,僕人跟了上來,從懷中掏出玉佩遞給劉禪。

“怎麼,他不肯?”劉禪見了玉佩一愣。

僕人笑著,又從懷中掏出兩塊精緻布帛遞給劉禪:“那人見了這玉佩,知道是府中貴人需要,所以不敢收這玉佩,直接把酒樓送給公子了,這是地契房契。還有那一萬錢,他已經讓人送到酒樓去了。”

劉禪將玉佩與房契地契收入懷中,笑道:“倒是個聰明人,以後他若有事情找你,你便告訴我,能幫的我便幫一幫。”

“諾!”僕人聞言欣喜不已,畢竟他從中他能得到不少好處。

沒過多久,劉禪便帶著趙雲來到了林嘯府上。

林嘯一家子正在前廳用飯,桌上的飯菜吃的也差不多了,見劉禪來了,林嘯連忙起身相迎。

“快將飯碗收了,公子請!”林嘯將劉禪迎入殿中,吩咐妻子收拾殘羹剩飯,請劉禪坐下,又奉上茶水,已然將劉禪當做主公看待。

劉禪環視四周,見大廳中家具一直置辦齊全,不由得笑道:“住的如何?”

林嘯感嘆道:“嘯出身窮苦人家,這裡是住過的最好的地方了!”

“以後只會越來越好!”劉禪點了點頭,說道:“我這次來,是跟你商量做生意的事情!”

“公子盡管吩咐!”林嘯拱手道。

劉禪帶著林嘯走到門口,指著對面的酒樓說道:“對面是一家酒樓,我已經讓人盤下來了。”

“公子真打算開酒館?”林嘯皺了皺眉頭,為難道:“非是我不願,只是這酒樓實在是不好經營,我夫人她手藝也只是尚可,只怕吸引不來什麼食客。如此豈不是辜負了公子的心願?”

劉禪擺了擺手道:“不是經營酒館,你放心就是,這酒樓我還需要改造一下,你跟我進去,我去跟你說如何改造!”

劉禪帶著林嘯來到對面酒館,趙雲與他僕人也跟了過去。

酒樓是關閉著,聽見敲門聲,裡面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老者打開了大門。

“管事大人……”那老者見了僕人連忙迎了上來。

看著那老者對僕人一臉殷勤的模樣,劉禪搖了搖頭,這僕人只是州牧府負責採辦的下人,但到了這老者口中卻成了管事大人,還真是宰相門前三品官。

劉禪趙雲也在,僕人聽了這句管事大人,心中卻升不起絲毫優越感,訕訕一笑道:“張管家,你可以帶著你的人走了,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不過是遇到了那種實在過不去的坎才來,別什麼事情都來找我,特別是有違法度的事情。”

“是是,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一萬錢都在箱子裡,小的告退!”張管家點頭哈腰,也不敢看劉禪一行人,連忙帶著幾個府中的護衛離開了。

旁人離開之後,劉禪才從趙雲的背後走出來,打量著這酒樓。

這酒樓一共兩層,非常寬闊,中間有一條過道,可以直通後院的廚房,左右兩邊,擺放的都是食案,一邊起碼能放下十來張桌子。樓上則是一間間獨立的小房間,算是雅間,專門給達官貴人享用的。

僕人在一旁介紹著:“這些桌案還是新的,用上等木料做的,都是白送給公子你的,還有這些東西……”

劉禪環視了一番酒樓的格局,對著林嘯仔細講述了一番改造的具體事項。

這裡原本是開酒樓的,可是主人卻賺不到錢因此經營不下去,這才便宜了劉禪。但若是劉禪還按照原本的格局來做生意,難免步上人家的後塵。所以只有將房子改造一番,弄些後世新穎的東西出來,才能吸引到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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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07 AM

第五十五章關家虎子

時間一晃過去十餘日,劉禪仍舊每日如常,前往諸葛亮府上學習。

而酒樓的改造,也已經進入尾聲。

這些天,劉禪也將後世一些早點的製作方法告訴了林嘯的妻子,經過十多天的摸索,如今也做的像模像樣。

畢竟製作早點並不難,早點多是麵食,主要以蒸為主,學個兩個月便可以出師。不像烹飪飯菜,還得掌握刀功火候,沒個十幾二十年的經驗根本拿不出手。

雖然說那些高科技能加賺錢,比如說紙,玻璃,蒸餾酒之類的東西。可劉禪畢竟還只有五歲,一來這些東西的製作要動用系統,以他目前的積分儲備還無法做出來,二來就算做出來了,以他的能力勢力,沒辦法徹底壟斷,若是被有心之人竊取了,他的一番心血也就白費了。

而早點則無所謂,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別人學去了就學去了,反正劉禪也只是想要打造一份產業賺點小錢用來培養人才罷了。

賺錢是其次,培養人才才是關鍵。

這一日從諸葛亮府中離開之後,劉禪沒有前往林嘯那裡,而是去了關羽府上。

早在半個月前,劉禪便打算去拜訪關張一家子,結交關張的後輩,好折服他們,加以培養,增強他們的能力。

只是認識了林嘯,忙和他的事情,這才耽擱了。

劉備沒有兄弟,劉禪身為長子如今年紀也不過才五歲,也就是說日後蜀漢江山,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沒有宗室的將領,人才。

宗室是一個國家,維護皇權的重要組成部分,皇權想要鞏固,沒有宗室是不行的。

比如曹魏,就有宗室將領曹真,曹休,夏侯尚等人,這三人在曹丕時期,分別掌控魏國的三大主戰場,比如曹真掌控雍涼,防禦蜀漢,曹休掌控淮南壽春,防禦東吳,而夏侯尚坐鎮南陽,防備荊州東吳的力量。

只是後來這些人相繼隕落,第二代宗室的領頭羊曹爽又是無能之輩,宗室衰弱,導致司馬外姓大權獨攬。

若是曹魏宗室強大,能人輩出,司馬家是不可能有上位的機會。

不過宗室太強大也不行,取代曹魏的司馬家就吸取曹魏的教訓,大肆封王,導致宗室權利太大,加之皇帝昏庸最後爆發了八王之亂。

宗室弱小不行,宗室太強也不行。

但沒有宗室,是萬萬不行的。

劉關張三人雖是結義兄弟,但情同手足,比親兄弟還親,日後劉備亡故,關張之後,就是劉禪可以倚重的宗室。

劉禪想要有所作為,不交好他們是不行的,忠心是一回事,交好是另一回事。對你在忠心的人,你不跟他打好關系,就算他沒有怨言,他手底下的人也是不服氣。

關羽是張飛的兄長,長幼有序,劉禪自然是先去拜會關羽。

關張二人的府邸距離州牧府都不遠,以前劉備顛沛流離的時候,三兄弟經常是同吃同住。不過如今劉關張三人都已經成家立業,住在一起頗有不便,這才分開了。

來到關羽府門前,門口僕人並不認識劉禪,這還是劉禪第一次到關羽這來,但是僕人認識趙雲,見了趙雲連忙迎上上來:“趙將軍來了?二爺在後院教導公子們武藝,我這就前去通報!”

劉禪踏步上前,擺了擺手道:“不用了,直接帶我們過去就行了。”

僕人雖不認得劉禪,但見他衣著華貴,不敢怠慢小心陪著禮道:“不知這位是……”

“這是少主,今日來拜訪雲長!”

僕人一聽這話,連忙賠罪:“小人不認得小主,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劉禪擺了擺手,笑道:“不知者不怪,你也不用通報了,直接帶我們去找二叔便是。”

“小主請!”

僕人在前邊帶路,帶著劉禪與趙雲前往後院。

關羽算得上荊州的第二號人物,哪怕是諸葛亮,在地位上也比不上他,因此關羽的府邸恢弘大氣,紅磚綠瓦,氣派非凡。

庭院中,過道兩邊種滿了梅樹,此刻乃是寒冬,梅花盛開,梅枝傲立在嚴寒中,幽香撲鼻。

“梅有傲骨!關羽有傲心!”

劉禪看著這滿園的梅樹,心中暗嘆了一聲。

“公子請!”

穿過一個拱門,僕人領著劉禪趙雲來到後院。

老遠,便聽得院中傳來陣陣金鐵之聲。

“你先下去吧!”僕人正要去通知關羽,劉禪揮手讓他退下,與趙雲站在拱門前看著院中景象。

庭院之中,是兩個一大一小的少年在相互鬥技。

年長的約摸在十二歲上下,已經生長的頗為壯實,大約有六尺八寸身高(漢一尺大約24厘米),臥蠶眉,丹鳳眼,只是其面色白凈,不似關羽那般紅臉,不過在相貌上,與關羽卻還有六七分相似。

而另外一人,約摸不到十歲,身高也只有六尺三寸左右,但其相貌,除了年輕小還未長出胡須之外,簡直與關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而關羽則站在臺階之上,負手而立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關羽身邊,還站著一個身穿紅襖的女孩,兩隻羊角辮扎在腦後,正拍著手掌為院中打鬥的二人叫好。由於是背對著劉禪,劉禪也看不清她的樣貌。

劉禪知道,場上比鬥的兩個少年,乃是關羽的兩個兒子,年紀稍大的乃是關平,年紀稍小的乃是關興。

而關羽身旁站著的紅裝女孩,就是關羽的女兒關鳳,也就是那個讓關羽拒絕孫權為子求親,說出虎女安能嫁犬子的虎女。

而關羽的兩個兒子,關平在演義之中是關羽的義子,早在劉備入川之戰便已經出道。不過這個時空的關平,偏向於歷史形象,是關羽的親兒子,乃是關羽在隨劉備來到荊州新野之後,所生的兒子,今年正好十一歲。

而關興在歷史上則是個文官,不過如今看關興這跟關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相貌,小一號的青龍刀舞的霍霍生風,怎麼說也是演義之中那個武藝高強的關興了。

至於關興的年紀,則比關平小一歲,關平是200年生人,而關興是201年生人,今年正好十歲。

“都是值得培養的猛將啊,以後想要得天下,還得靠他們吶!”看著院中年紀不大,卻將青龍刀舞的有模有樣的關家兄弟,劉禪心中暗嘆。

小孩子畢竟體力不比大人,兩個小傢伙鬥了一陣,便氣喘吁籲,丟了兵器坐下來歇息了。

關平兄弟剛剛坐下,便聽得臺階上關羽嚴厲的聲音響起:“不準休息,這才鬥了多久?在給我去舉石百次,我關羽武藝縱橫天下,兒子也不能弱於人後。昨天我看三弟家的小子,學武可要比你們刻苦多了,改天我找個時間讓你們比試比試,要是輸了,就別說是我關羽的兒子!”

此刻,在門口的趙雲忍不住開口道:“雲長好生嚴厲啊,兩位侄兒年紀還小,學武須得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啊。”

“是子龍來了!”關羽回過頭來,見是趙雲,連忙走過了過來。

“小侄見過二叔!”劉禪也從旁邊站了出來,向關羽拱手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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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07 AM

第五十六章叫姐姐

“阿斗也來了,快起來!”見劉禪也來了,關羽臉上頓時洋溢起了燦爛的笑容,連忙上前將劉禪給扶了起來。

劉關張三人親如兄弟,關羽自然也是把劉禪當做親兒子來看待。

關羽彎腰,一把將劉禪半抱在懷中,笑呵呵的說道:“這麼些年了,阿斗你還是第一次來我府上,今晚便在我府上住下吧,你母親那裡,我差人去說。”

雖然不喜歡被人這麼抱著,但見著關羽眼中疼愛之色,劉禪也沒有抗拒。面對關羽的盛情邀請,劉禪更不會拒絕,點了點小腦袋算是答應了。

關平,關興三兄妹見有客人來訪,也都來到院門口迎接。

古代是一個極其重視禮法的社會,加之關羽家教甚嚴,因此兄妹年紀雖小,但極懂禮法。

趙雲與關羽一家經常有往來,關係好的沒話說,甚至關張將趙雲當做四弟看待,關平兄妹三人自然認得趙雲。

“見過趙叔叔!”三人整了整衣服,在院門口向著趙雲拱手作揖。

“不必多禮,快快起來!”趙雲也連忙扶起三人。

“見過少主!”三人對著趙雲行禮之後,又向著關羽懷中的劉禪行禮。

“二叔塊放我下來!”劉禪見此,忙在關羽懷中掙扎著。

“哈哈!”這幾年來,劉禪跟關羽相處的時間也不少,他清楚劉禪極為懂禮數,知道劉禪要下來的目的,哈哈一笑,便將劉禪小心翼翼得放了下來。

劉禪平安著陸,整了整衣服,也拱手向三人拱手行禮,口中說道:“阿斗見過兩位兄長,見過阿姐!父親與二叔雖是結義兄弟,但情同手足,咱們之間,也當以兄弟姐弟相稱,叫少主可就太見外了。”

其實劉禪是見過關平等人的,逢年過節,關羽也帶著三人到州牧府去拜見過劉備,不過劉禪並沒有單獨跟他們相處過,所以有些生份。

聽了劉禪的話,關羽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不斷的捋著他那三尺長髯,顯然心情甚好。

劉關張三人雖是結義兄弟但比親兄弟還親,關羽自然也一樣他們的下一代,也能夠保持這種關系。

哪個人沒有私心?關張追隨劉備,也希望能夠建功立業,光大門楣。而劉禪身為劉備的繼承人,關羽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與劉禪關系親厚,能夠繼續得到劉氏的厚愛,等他以後不在了,也能保證自己家族的榮耀不失。

關平,關興二人聽劉禪這麼說,都有些遲疑,他們從小被關羽灌輸著忠義之道,對劉備一家忠誠無比,如今劉禪要與他們兄弟相稱,關平兄弟卻有些惶恐。

反倒是關鳳,聽了劉禪的話便走上前來,毫不客氣地拉起劉禪的手,笑意盈盈的喊了句:“弟弟,來,叫姐姐,在家裡我是最小的,還沒人叫過我姐姐呢!”

“叫姐姐……”劉禪看著眼前這個長的猶如瓷娃娃一般精緻的小蘿莉,拉著自己的手要讓他叫姐姐,劉禪心中腹誹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自己這嘴怎麼那麼欠呢。

沒辦法,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誰讓關鳳確實比自己年長兩歲呢?

強忍著心中的不甘,劉禪咧開小嘴,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甜甜的叫了句:“姐姐!”

“噢,我終於有弟弟了,爹爹,鳳兒有弟弟了。”

見自己平白無故多了個弟弟,關鳳突然變得歡快起來,眼睛瞇成了月牙兒,拍著手掌在院中打著轉。跑動間輕風蕩起院中的梅花朵朵落下,置身於梅花中的關鳳,彷彿是花叢中的精靈一般。

“哈哈!”見關鳳如此興奮,關羽開懷大笑,又見關平,關興二人遲遲不肯開口,關羽暗罵了一聲,無奈道:“也罷,你們幾個私下里以兄弟相交便好,卻是遇到正式場合,就稱呼阿斗為少主吧。”

關平兄弟就等著關羽開口呢,聽了關羽的話,應了聲諾,旋即向著劉禪拱手道:“關平,關興見過賢弟!”

賢弟這般稱呼還是有些生分,不過劉禪也沒有多說,拱手還禮:“劉禪見過兩位兄長!”

劉禪正行完禮,院中的關鳳跑來過來,拉起劉禪就跑,口中興奮道:“來弟弟,姐姐帶你去玩!”

關羽見此,連忙吩咐關平關興兄弟:“你們兩個快跟上去,別讓那瘋丫頭欺負了阿斗。”

幾人走後,關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哎,這丫頭……倒是讓子龍見笑了!”

“小孩子玩鬧也實屬正常嘛,年長些就好了!不夠鳳丫頭倒是隨你的性子,喜歡舞刀弄槍!”趙雲笑了笑,心中暗道:“少主啊少主,被關鳳這丫頭盯上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哎,不說她了,子龍,翼德也忙著教他家那小子,有陣日子沒來了,最近幾年又沒有戰事,我這身子骨有些日子沒活動了,咱們來練練? ”

趙雲一聽,也來了興趣,笑道:“好啊!”

二人走到院中,各自取了把兵器,演練起武藝來。

另一邊。

關鳳拉著劉禪走到一間閨房中,取了包蜜餞交給劉禪,笑瞇瞇地說道:“弟弟快吃,吃飽了陪我玩。”

“弟弟……”劉禪接過蜜餞,心中煩躁不已,心道:“被你這一個小丫頭片子叫弟弟,怎麼對得起我穿越者的身份,不行,我得翻身農奴把歌唱!”

劉禪把蜜餞放到了桌子上,挨著關鳳站著,故意比了比身高,說道:“不行,我想了想,你不能喊我弟弟,得叫我哥哥才行,我長得明明比你高。”

關鳳一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好不容易多了個弟弟,怎麼還能做老末,她雙手插腰,瞪著一雙鳳眼,嬌聲喝道:“也不知羞,你比我小三歲,你出世那會,我都會跑了,還想做我哥哥,長得高怎麼了,誰年紀小誰就是弟弟。”

“哎呦,這關羽的女兒還真是霸氣。”劉禪暗贊一聲,反駁道:“長得高自然有長得高的好處了,我父親常說,達者為先。你雖然年紀大,但卻沒我高,自然要喊我哥哥了。”

“不行,你這是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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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08 AM

本帖最後由 水畔居 於 2018-5-25 11:01 PM 編輯

第五十七章青梅竹馬

“小妹,父親叫你別欺負少主!”

此刻,房門外響起了關興的喊叫聲,原來關平兄弟追過來,聽見關鳳的嬌喝聲,還以為是她在欺負劉禪呢。 。

“哼!”關鳳聽見關興的聲音,沖著劉禪哼了一聲,便小跑了出去。

劉禪搖了搖頭,跟著走出房門:“嘁,小丫頭片子還能欺負我?”

關鳳跑到關平,關興身邊,指著正走出房門的劉禪,向著二人告狀道:“兄長,他欺負我。”

關平連忙拉下關鳳指著劉禪的手,笑罵道:“我還不知道你,這江陵城誰還能欺負你啊,是不是少主不願陪你胡鬧,所以你故意告他的狀?”

關鳳辯解道:“真的是他欺負我,他甩賴不肯叫我姐姐,還要我叫他哥哥。”

“這……”關平,關興二人聞言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劉禪也走到院中,對著關平二人說道:“兩位兄長來的正好,你們給評評理,我和鳳兒,明明是我長得高,讓鳳兒叫我一聲兄長又有何不可。”

聽劉禪這麼說,關鳳頓時鳳眼怒張,嬌喝道:“你叫誰鳳兒,你不準叫,那是爹爹和娘親還有兄長叫的!”

關興弱弱的說了句:“賢弟,我只聽說過以年紀排長幼的,卻沒聽說過以身高排長幼的,你就……”

不等關興說完,劉禪便反駁道:“誒,兩位兄長此言差矣,父親常說達者為先,軍師他年紀比父親還小,但父親卻常常向軍師請教學問,有時還以師禮待之。我雖然年紀比鳳兒小,但在身高上卻超過了她,讓鳳兒叫我兄長,又有何不可呢。”

“這……”關平兄弟又不長於辯論,頓時被劉禪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見兩位哥哥幫不了自己,關鳳瞥見了院中各種玩鬧的器具,眼珠子一轉卻有了主意:“你說達者為先,我年紀比你大,你長得比我高,咱們這算是扯平了,你怎麼還能做我兄長呢?除非你在其他方面也能比我強!若是你能在其他方面強過我,我以後就叫你兄長了。若是不行,你就得繼續喊我姐姐。”

看了看關鳳的眼神暼向的方向,劉禪哪裡還不清楚她的打算,淡淡一笑,說道:“其他方面我也比你強,你就說比什麼吧,我讓你這聲兄長叫得心服口服。”

“那好,咱們拉鉤!”關鳳唯恐劉禪又耍賴,伸出了右手。

“拉鉤……多少年沒拉過勾了!跟這群小孩子打交道還真是鬱悶!”劉禪心中腹誹不已,閉著眼睛也伸出手,跟關鳳進行了拉鉤儀式,含糊不清的跟關鳳嘟囔著什麼一百年不許變的誓詞。

拉鉤結束,劉禪看著關鳳說道:“好了,鳳兒你就說比什麼吧!”

“等你贏了我再這麼叫吧!”

關鳳哼了一聲,跑到院中的竹馬上坐了下來,轉頭望著劉禪說道:“咱們就比騎竹馬,讓大哥數一百下,看誰騎得遠!”

竹馬便是青梅竹馬之中的竹馬。

竹馬是古代小孩子的一種玩具,不過並不是用竹子做成的馬,反而像一條板凳,兩頭做腳,中間是一根竹子,小孩子坐在上面,用鞭子抽打,晃動間驅使前行,就像騎馬一樣,竹馬便是這個意思。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嫌無猜!”

看著坐在竹馬上躍躍欲試的關鳳,劉禪不禁想到了李白的那首長幹行。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便出自這首詩。

“哥哥,你去把你的竹馬搬過來,讓我跟他比比!”

關鳳揮舞著馬鞭,指著關平說道。

“哎!”關平應了一聲,居然聽從關鳳的指使般竹馬去了。

看著關鳳頤氣指使與關平一臉順從的景象,一瞬間劉禪對於青梅竹馬的美好都煙消雲散了。

“本應繞床弄青梅,何故圍井騎竹馬!”

劉禪暗嘆了聲,對於關鳳這個瘋丫頭簡直無力吐槽了,旁人家都是男孩騎竹馬,女孩弄青梅,關鳳倒好,比男孩子玩的還瘋。

不過今天劉禪也得跟著關鳳一起瘋了,誰叫他不願意做這瘋丫頭的弟弟呢。

不過多時,關平又搬來一架竹馬,放在與關鳳竹馬平齊的地方。

見竹馬搬過來了,關鳳便迫不及待的沖著劉禪呦呵著:“快上來,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姐姐的馬術!”

“就當是帶孩子了!”劉禪咬了咬牙,也翻身坐上了竹馬。

關鳳扭頭看著劉禪,說道:“我讓哥哥數一百下,咱們比騎竹馬,誰騎得遠就算誰贏,你贏了我叫就你哥哥,你要是輸了,就得叫我姐姐。”

“哦!”劉禪淡淡的點了點頭。

“哼!”見劉禪居然一臉風輕雲淡,關鳳頓時怒了,沖著關平喝道:“哥哥開始吧,今天得讓他瞧瞧我的厲害!”

“賢弟開始了!”關平點了點頭,向著劉禪提醒道。

“兄長喊吧!”

“開始!一……”見劉禪準備就緒,關平終於是喊出了開始。

“駕!”

劉禪還沒動,便聽得旁邊關鳳揮舞著馬鞭,不斷的抽打著竹馬的木腳,兩腿夾著竹桿不停向前朝擠,彷彿那竹馬就真的是戰馬一樣。

“還真是虎!”劉禪搖了搖頭,也開始了行動。

騎竹馬也是有技巧的,胡亂使勁的話,竹馬根本就難以行動,勁用對了,走的自然就快了。

劉禪身體雖小,卻明白該如何使勁,關鳳雖先行,但關平喊了不過三五聲,劉禪便追上了關鳳,並且速度也越來越快。

關鳳見劉禪後來居上,頓時著急了,小手不停地揮舞著馬鞭抽打著竹馬,語氣略帶著急,口中念叨著:“馬兒快跑,馬兒快跑,快點超過他!”

然而關鳳越著急,那竹馬卻走的越慢,勁都用在嗓門和抽竹馬上了,還怎麼跑得快?

關平漸漸喊到了六十多聲,眼看著二人之間已經相差三四米,然而自己胯下的竹馬卻猶如龜速,根本追不上劉禪,關鳳不由得急哭了。

“馬兒快跑,我不要做妹妹,我要弟弟,快跑啊,快跑啊,嗚嗚……”

聽見身後關鳳的聲音中傳來一絲哭腔,劉禪不由得有些於心不忍,不禁啞然失笑:“多大的人了,還跟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罷了,就讓她贏了吧!”

劉禪不由得停了下來,任由後方的關鳳追趕上來。

等關平喊到一百的時候,關鳳的竹馬,總算是超過了劉禪竹馬半個身位。

劉禪翻身下了竹馬,一旁的關鳳也正好下來,然而關鳳此刻卻沒有歡呼雀躍,精緻臉頰上仍帶著幾滴眼淚,讓人見之不免有些心疼。

劉禪也沒有多想,伸手將關鳳臉頰上的眼淚用衣角拭去,不禁笑道:“是你贏了,怎麼還哭上了。”

關鳳小臉突兀一紅,迅速將劉禪的手給拍了下來,罵道:“你幹什麼呢?怎麼往人家臉上摸……”

“額……”劉禪一愣,旋即恍然,古代講究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不過這關鳳如今才七歲,就知道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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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09 AM

第五十八章轉眼成了跟屁蟲

“咱們姐弟之間,還這麼講究!”

原本劉禪不忍心關鳳難過,所以故意讓著她,只是這姐姐劉禪到底是叫不出口了,只能用這話來暗示關鳳。

哪成想關鳳聽了這話卻沒有絲毫高興之色,反倒是怒了,嬌喝道:“什麼姐弟,是你讓著我的。”

劉禪卻沒想到關鳳還有這骨氣,不禁笑道:“你贏了不就行了嘛!”

“爹爹說贏就要贏得光明正大,你故意輸給我這算什麼,我關鳳又不是輸不起,做妹妹就做妹妹,到時候叫娘親在給我生一個弟弟,我才不要你做我弟弟呢,一點都不聽話。”

關鳳主動認輸,反倒省了劉禪許多麻煩,只是劉禪也不忍心關鳳生悶氣,便笑道:“為何偏要個弟弟呢,有哥哥多好啊,能陪你玩,我今天帶你玩個有意思的!”

關鳳聞言,頓時眼睛一亮,看著劉禪問道:“你能帶我玩什麼?不好玩我可不依!”

劉禪笑道:“我會變戲法,你想不想看?”

關鳳聞言頓時來了興趣:“變戲法?你快變給我看。”

劉禪對著關平說道:“兄長,勞煩你去取三個碗來!”

“好!”關平應了一聲,轉身走進關鳳的房子,取了三個陶碗出來。

劉禪接過陶碗,將三個碗倒扣在地上,又從地上撿了一顆小石子,將石子放入其中一個碗底,對著三人說道:“看好了,待會我會變換這碗的位置,看看你們能不能猜出石子在哪個碗底!”

這種遊戲,關鳳卻沒有玩過,他興致勃勃的蹲在地上,饒有興致石子所在的那個碗,說道:“你待會手可要快點,要是慢了,我可就看出來了。”

“你能看出來就見鬼了!”感受著石子在袖口的膈應感,劉禪心中腹誹一句,便開始轉移三個碗的位置。

轉了幾個來回,劉禪停了下來,看著關鳳說道:“好了,鳳兒你猜吧,石子在哪個碗下面?”

“這有何難?在中間這個碗下面!”關鳳聽了劉禪的話,自信一笑,指著中間的陶碗說道。

“兩位兄長以為呢?”劉禪又看向關平,關興二人。

“應是中間這碗!”關平關興齊聲說道。

“那你拿開看在不在吧!”劉禪搖頭一笑,對著關鳳說道。

“我還能看錯不成?”關鳳一臉篤定的掀開中間的陶碗:“可不就在……咦……怎麼沒有?”

關平與關興也懵了,關興撓了撓頭說道:“中間沒有那就在右邊的碗裡!”

關鳳聞言,便拿起右邊的陶碗,可右邊的陶碗底下,卻也是空空如也。

“你看錯了!”見右邊的陶碗底下也沒有石子,關鳳不禁白了關興一眼。

關興見又猜錯了,不禁滿臉尷尬道:“那肯定在左邊的碗底!”

“還用你說!”關鳳哼了一聲,又拿起了左邊的陶碗。然而左邊的碗底,也沒有石子。

“咦,怎麼也沒有?”

關鳳看向劉禪,一臉驚訝之色:“怎麼可能,你什麼時候把石子偷拿走的!”

“好不好玩?”

“嗯嗯!”關鳳連連點頭,就像小雞啄米一般:“你快點教我,回頭我變給爹爹看!”

“那你叫我什麼?”

關鳳猶豫了一下,旋即拉著劉禪的手臂來回搖晃著:“哥哥,你快點教我嘛!”

“小丫頭片子,還不把你治的服服帖帖!”劉辯笑了笑,開始教關鳳這個小戲法,不久之後,庭院中便傳來歡快的笑聲。

時間一晃,來到公元212年三月末。

這幾個月來,劉禪分別拜訪了關張兩家,結交了關平,關興,張苞等人,依靠著後世的知識,成功的折服了三人。

至於關鳳,不過幾天時間就成了劉禪的跟屁蟲,劉禪去了關羽府上,就跟在劉禪屁股後面,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

這天晚上,劉禪房間,劉禪面前是一個虛擬的系統頁面。

點開人物一欄。

欄目中已經多了幾個人。

趙雲,陳到,林嘯,林淵,關平,關興,張苞。

關平,關興,張苞是今天剛剛達到的收服成就。

關平:武力79,統帥65,智力59,政治46。

關興:武力72,統帥49,智力52,政治41。

張苞:武力71,統帥43,智力50,政治39。

這三人之中,數關平的能力最強,除了武力過人之外,統帥能力,也是值得培養的。

雖然這是歷史上的關平,但劉禪估計,關平成年之後,以他現在的武功底子,也能達到演義之中程度。

演義之中,關平的武藝,是很強的,其戰績也非常耀眼,曾經戰平過徐晃與龐德二人。

徐晃龐德的武力,自不必說,皆是一流甚至是強一流高手,關平能戰平二人,最起碼能夠躋身一流高手之列。

所以劉禪沒有花費積分去提升關平的武力,因為關平的武藝按照自然增長,就可以達到強一流高手,不需要再進行什麼提升。

雖然劉禪沒有花費積分來提升關平的武力打算,但卻想用積分來提升了關平的統帥能力。

蜀漢方面,能夠獨領一軍的統帥非常稀少,各大武將都是野路子出身,除了關張在常年戰鬥中磨礪出了統兵之才外,剩下的人物中,有統兵之才的,也只有劉備,諸葛亮,魏延等人。

數來數去,能夠鎮守一方,也只有這麼幾個人,而且這幾人之中,魏延性格傲慢,與關羽性格相似。

後人都知道魏延與楊儀不和,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和。

原因就是蜀漢的老臣故去之後,魏延在將領中的資歷最高,除了諸葛亮,他誰也不放在眼裡。

因此魏延開始變得囂張跋扈起來,人們都畏懼他,然而也有硬骨頭,那就是楊儀。人人都給魏延三分面子,唯獨楊儀不慣著魏延,久而久之,二人的矛盾越來越大。

甚至楊儀都被魏延欺負哭了,魏延死後,楊儀甚至還踩魏延的頭顱洩憤,可見二人的仇恨之深。

而關羽比之魏延更加狂妄囂張,當然,魏延關羽都有傲的資本,只是身為一個統帥來說,這種傲會成為他的致命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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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畔居 發表於 2018-5-25 12:09 AM

第五十九章虎豹騎來

而且關羽除了傲之外,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不懂外交,關羽坐鎮荊州,責任重大,諸葛亮離開之時,為關羽留下了鎮守荊州的八字方針,東和孫權,北拒曹操。

襄樊之戰前期,孫權曾經派遣使者,想與關羽聯姻,二然而關羽拒絕也就罷了,還辱罵使者,說出虎女安能嫁犬子的話。試想孫權身為人主,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氣。

而張飛的毛病更加嚴重,暴而無恩,一個合格的將軍,最基礎的東西愛護士兵,然而張飛卻連這做基本的東西都做不到,如何鎮守一方?最終他也落得一個被部下割去頭顱的下場。

這也是為什麼歷史上,劉備讓魏延守漢中,而不選擇張飛的主要原因。起碼魏延在劉備沒有故去之前,還是老老實實,不敢囂張的,相比張飛,更適合鎮守一方。

蜀漢僅有的幾個統帥之才,還都是各有各的毛病。

而曹魏,統帥多如牛毛,曹魏八虎騎皆是良將,五子良將也都能鎮守一方,又有司馬懿,郭淮,孫禮,文聘,滿寵,閻柔,田豫,陳泰等根本就數不過來。

江東雖然人才不比曹魏,但江東四大都督,沒有一個是浪得虛名,在質量上,比之蜀漢要強得多。

而且如今劉禪年紀還小,等到日後劉禪掌權的時候,關張也老了,若是劉禪以後保住了荊州不失,蜀漢需要鎮守的地方也會更多。

比如荊州就要分為三大防區,一面是荊北防禦東吳,一面是防禦曹魏,還有就是鎮壓荊南蠻族,而益州還有漢中,上庸,南中等地需要良將鎮守,到處都缺統兵之才。

所以二代之中,必須要培養出幾個統帥來。

二代之中統帥的話。

鄧艾算一個,關平也勉強算得上一個。

鄧艾方面,這幾個月來,也已經改變了口吃的毛病,加上劉禪的指點,逐漸獲得了諸葛亮的青睞。眼下諸葛亮雖然還沒有收鄧艾為徒,但也時常指點鄧艾的學問,有時候還傳授一些兵法上的知識。

鄧艾的天賦不錯,加上刻苦努力,又有諸葛亮的指導,以後成就只會比歷史上的成就只高不低,所以劉禪沒有在鄧艾身上花費積分。

而關平如今不過十二歲,但卻讀過不少兵書,這兩年也跟著關羽出入軍營,學過不少安營扎寨的知識,所以目前他的統率數據還算可以。

眼下用積分提升一點,成年之後,加上戰爭的磨礪,就算比不上張遼等曹魏五子,但起碼也能擁有鎮守一方的統帥能力了。

“我現在有280點積分,便給你五十點吧!”劉禪想了想,便用了五十點積分來提升關平的統帥

轉眼間,關平的統帥就達到了七十點,以後關平對於兵書或者行軍打仗方面的領悟能力,會比平時強上許多,成年後,統兵才能就很可觀了。

武力作用於身體,而統帥,智力,政治等作用於靈魂。用積分提升武力,主要是提升力量,反應力之類。

而用提分提升統帥,智力,政治等,主要是提升悟性。光用積分提升,而不學習,不實踐,就是紙上談兵,也是不行的,所以劉禪以後還得多督促關平用心學習,這樣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劉禪接下來將目標放在了關興,張苞二人身上。

關興張苞二人都是演義之中形象。

演義之中,二人皆是猛將,不過在劉禪看來,二人的武藝是不如關平的。

關平是一流,甚至是強一流,而關興,張苞二人,是弱一流甚至是強二流。

若是用數據來說,也就九十二左右的水準,不如魏延這樣的一流高手,但又比二流武將又要強一點,差不多是二流到一流分水嶺的這麼一個位置。

劉禪結交關興,張苞等人,為的就是提升他們的能力,沒有多少猶豫,劉禪便將一百積分分配給了二人,每人五十點,分別為二人提升了五點武力。

成年之後若是不出意外,應該可以達到一流,甚至是強一流的水平。

如此,280點積分,轉眼就用了一百五十點。

不過,人才的培養依舊沒有結束。

還有林淵。

武力8,統帥57,智力54,政治43。

這三個月來,林淵的四維屬性,也提升了一些,其中武力更是提升了三點。

林淵生於公元98年,如今已經十四歲,之所以在幾個月的時間內提升這麼多,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以前林淵家境貧寒,吃不飽穿不暖,但在天賦的加持下,武力並不比關平差多少。而且林淵以前並沒有讀過什麼書,還是林嘯教他識了些字,不過不多,勉強不全是文盲罷了。

如今來了江陵,林淵的生活有了改善,體魄變得強健起來,而劉禪又讓林嘯給林淵請了位先生,開始讀書學習。因此,這才在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內,成長得如此迅速。

劉禪沉吟一番,喃喃道:“看來天賦跟關平差不多,甚至更強,以前生活不好,所以體質方面跟不上去,就給你三十點積分吧,正好留一百積分,還可以培養兩個能力不錯的孩子。”

如此,林淵的武力達到了84點,這種屬性,到了軍隊之中,也能後做到校尉,牙將之類的將領了。

將少年俊傑屬性加成完畢後,劉辯關閉了系統,轉頭看向桌案上的幾只紙鳶,笑了笑說道:“早點睡吧,明天還得出城踏青呢!”

此刻夜已經深了,江陵城陷入一片寂靜。

然而這天下,卻有很多人沒有入睡。

南陽郡,葉縣。

葉縣城外,一隊三百人的騎兵正催馬慢行。

這支騎兵,一個個身披精良鎧甲,胯下戰馬,也都是產自幽並二州邊關的良駒。

這支騎兵,赫然便是曹操麾下最強大的兵種——虎豹騎!

此刻乃是深夜,騎兵點起火把,照亮四周。

中軍之中,跟著一架馬車。

馬車前,有著兩騎,二人皆是一身戎裝,左邊一人,年紀大約在二十五歲左右,是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他唇上長著兩撇淡淡的胡須,面色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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